几个人讨论着如何去解救潞州之围,意见一时也达不成一致。
而且监军张承业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目前潞州的两名守将不合,其有可能造成最后的分崩离析。
大梁朝很有可能寻机从中作梗,从内部瓦解潞州的守将。
其时镇守潞州的是大将周德威和李嗣昭,晋王李存勗的兄弟李嗣源已因父亲李克用病故,前一段时间已于潞州返回晋阳守孝。
大将军李存璋听着监军张承业,把目前潞州的情况分析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盯着晋王李存勗道,“张监军说的在理,目前周德威手握重兵,我们要谨防他谋乱造反。而且战事吃紧时,两个人肯定是互相推诿。
”一山难容二虎,不如先将周德威调回。暂时让李嗣昭全权接管潞州守将的帅印,那李嗣昭必定誓死守卫潞州,一时半会儿梁军很难攻下潞州!”
晋王李存勗双目沉思的盯着二人半天,随之语气缓缓的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暂时应对之策!”
那监军张承业见晋王点头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是他想到的解救潞州的唯一办法。
那晋王李存勗马上找来了府上的师爷,起草了一份公文,并派出了八百里快骑,快马加鞭的连夜赶赴潞州传送文书,调回守将周德威。
……
那梁王亲率五十万大军,觉得此次轻而易举就能拿下潞州,他到了泽州,驻扎了下来,并派出使者亲奉自己的手谕前去劝降李嗣昭。
此时,那晋王所派出的信使已先期到达潞州城。
守将周德威李嗣昭二人,正在府衙里争得面红耳赤。
那周德威粗门大嗓的一阵拍桌子大叫,“我的意思就是要主动出击,不等他们有喘息机会,我们就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因为我们是以逸待劳,所以说,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是最好的战术了!”
可那李嗣昭直摇头道:”不行不行,周大将军,这可是五十万大军呢,他可不是小股的兵力,弄不好,我们会被人家一口一口的吃掉。因为,就凭我们潞州城里的这点人马,与五十万大军相较,那可是以卵击石啊!”
闻听了他的话,周德威一阵咆哮,“未等出战,李将军为何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想不战而降不成?!”
那李嗣昭闻听此言,一下子火就顶到了脑门子,大叫道,“周将军,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李嗣昭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吗?”
周德威睚眦必报的反唇相讥道:”我不管,我只知道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一遛,别做那缩头乌龟……!”
”谁要做那缩头乌龟,难道我用战术守住潞州城,也有错吗?!”李嗣昭气的在那地下直跺脚。
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必须守城,绝不能开城门,丢下这根本,让敌人乘虚而入,到那时悔之晚矣!”
两人正争的不可开交之际,外面有那卫兵来报,”晋王有公文传到!”
”好的,呈上来!”周德威大声的喊道。
他心下一喜,心道,这下晋王公文一到,一定是对自己有利,说不好是要罢免你李嗣昭的职位,那这里可就是自己全权负责了。
想的这,不免得意起来,向李嗣昭斜了一眼,眼见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有些闷闷不乐,心里不仅一阵洋洋得意起来。
那晋阳来的骑兵信使被领了进来,递上了公文,周德威高兴的让卫兵带他下去,好好的款待一番。
那周德威吹着口哨,兴奋异常的把那密封的公文举到眼前,反复瞅了瞅,然后对着那垂头丧气的坐在一旁的李嗣昭笑了笑,道:”李将军,这你打开还是我打开?”
”这……?!”李嗣昭气恼的瞅了瞅他,紧跟着将脑袋扭向了别处,不再去理他,因为他知道这周德威是在戏弄他。
周德威”嘿嘿”一笑,”李将军,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呲喇”的一下,将那密封着的公文袋撕开,从里面掏出了公文,举到眼前看了起来。
可半天过去,却没了动静。李嗣昭扭转了头,好奇的瞅了瞅,见周德威正大张着嘴,瞪大眼睛,痴呆呆的盯着那张公文发愣。
这李嗣昭莫名其妙的追问着:”怎么了?周将军?”
那周德威气恼的将那公文向那桌子上狠狠的一拍,厉声道:”李将军,这公是公,私是私。我与你之间意见不合,只是那私事,可我们守护着这潞州城的心是一致的!”
“是啊——!”李嗣昭欢快的答应着,因为他觉得这周德威总算开窍了,他们确实有着共同一致的目标。
“可是,你……你………你……”只见周德威牙关紧咬,双目几欲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紧盯着他。
令李嗣昭心下一惊,这是杀了他的心都有啊!这究竟是怎么了?刚刚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现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你究竟怎么了?你快说话啊!”李嗣昭站立起来,紧盯着周德威道。
”怎么了?你不知道吗?”周德威斜眼瞅了瞅他,意思他在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