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被捆住双手,只有不停的抖动身体,大喊大叫道:“你这该死的恶婆娘,快些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的钱袋子都被你家老公抢跑了,你们演得可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那女子此时已伸手将自己头上扣着的铁桶,挣了下来。牛存节刚刚并没有捆她的手,只是将桶扣在了她的头上。这也就够了,她一个妇道人家,牛存节还怕她怎的。
那婆娘四下瞄了一眼,哪还有自家丈夫的半个影子?心下也不仅纳闷,这个该死的哪去了?
接着竟听得她那相好的不停的骂着自己,心下着恼,奔上前去,抡起手中的铁桶,向着那家伙头上的桶,可劲的砸下去。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一阵轰响,那家伙不停的大声呼叫,”你这该死的婆娘,震死我了,震死我了,我的耳朵都要聋了,快停手,快停手啊!”
”停手?做梦吧!我恨不得杀了你这没良心的……!”那婆娘一边继续的挥舞着手里的铁桶,一边咆哮着。
那家伙从一开始不停的谩骂,到最后的不住的告饶说着小话,”哎呀,我说姑奶奶呀,算我服了你了。我再不敢了,你快快的把我放出来了,我要憋死了!”
听了他的话,那婆娘知道他被折腾的够呛,这已到了火候了,始放了手。
顺手又将他头上的铁桶挣了下来,一并将两个桶抛在了地下。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两个铁桶蹦跳着滚向了墙角。
她迈步上去,挣着他的耳朵不住的大叫着,“你睁开你的瞎眼看一看,我男人在哪了?我怎么合计怎么觉得今天这个事情有些不对,你倒说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家伙此时突然的脑袋上就没了铁桶,一下子倒不适应起来。紧闭双眼,半天才敢睁开。偷偷的四下瞄了一眼,这屋里却哪有第三个人的影子。
心底下也犯起了合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男人拿了钱,连自己的老婆也不去管了?
这下他倒理直气壮起来,虽然心疼自己损失那么多银子,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转而将火气发向了身边的女人,向着那愣着的女人一顿破口大骂。
“你这该死的婆娘,你这吃里扒外的八婆,究竟你对谁是真心的,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快些把我身上的绳子给我解开,不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婆娘也自觉得有些理亏,是自己将钱袋子给讲了出来的。令谁都不会原谅她这种做法的,但当时的情况之下,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现在也真的有些庆幸,是那一袋子钱,将自家老公给打发走了,不然的话,他会不会杀了自己都不好说?
她伸手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那家伙慢慢的舒展舒展胳膊,才晃晃当当的站了起来,抬手一个巴掌,”啪”的一下扇到她的脸上。
她”啊”的一声大叫,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捂住自己火辣辣的左脸,不停的哭嚎着:”你这没良心的,该死的家伙!就知道打女人,你刚刚的能耐哪去了?让人家治的服服帖帖的!”
她的辱骂,点燃了他心中一直忍耐着,没有爆发出来的怒火。他嚎叫着冲上前去,狠狠的抽打她的脸颊,薅着她的头发。
她嗷嗷的叫着,不停的跺着脚,捶胸顿足的。
他越打越来劲,因为他觉得她现在就是自己的了,是刚刚那一袋子钱换来的。就这一宿,他不想浪费,明天往后他不会再来了。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脚踢到了她的翘臀上,她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此时已走出街门的牛存节,顺着巷子紧叨叨的向前赶去。他生怕遇上什么麻烦,这黑灯瞎火的,说不上遇上什么事。
这泽州城历来就是小到偷鸡摸狗,大到杀人越货,从没断过,时有发生。来泽州城这段时间,他深有感触。
正慌慌张张的向前走着,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迎面就走来了三个晃晃荡荡的家伙,好似喝多了酒。
这牛存节见了,心下一惊,赶忙下意识的将那钱袋子,向腰中使劲的紧了紧,拔腿就向另一个巷子里面蹿去。
早被那几个人瞅见了,喝道:”这家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呢?逮住他问个清楚。”
牛存节听了这喊叫声,心道,这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这几个人看着晃晃荡荡的,就像喝多了似的,跟他们能讲出什么道理?
这吵着闹腾起来,让别人认出自己,那可就麻烦了!念及至此,他朝着另外那巷口,撒腿就跑。
”哎呀,真说着了,这就是个贼呀!这不跑了吗?快追呀,抓贼啊!”几个人呼喊着追撵上去。
这牛存节拼了命的跑,生怕被几个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