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很郁闷,早晨上边儿流血,现在下面流血。流血不说,还腹痛,痛的他这个自认十分能忍的人都忍不住想骂娘。
“姜婉宁,要痛到什么时候?”沈迟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每次来月事都是五天,以前不懂事儿,没保养好,受了寒,以至于月事有点儿难过。”姜婉宁说的轻描淡写,“这也不算疼了,来侯府这三个月,我每日服药,疼的比以前轻多了。”
姜婉宁不是糊弄沈迟,她来之后的第三天就赶上了,疼的死去活来,月事完了之后,她着手配药,这才好受了一些。
“不对啊,姜婉宁,你会医术,怎的会这么痛?”沈迟狐疑的看着她。
“在姜家的时候,药材不是想用就能用的,而且,我也不想叫他们知道我会医术。药是来侯府之后配置的,娘待我极好,说过需要什么,都可以找管家拿。至于我会医术的事儿,如果不是为了婉宜,我应该会一直隐瞒。”姜婉宁淡淡道。
大周相对来说对女子的管束没有那么严苛,就算这样,女子学医的人也很少。毕竟,学医辛苦不说,学成之后是要给人看病的。看病避免不了抛头露面,而且,病人不光女人,还会有男人。就算是做女医,医者辛苦,要付出大量的精力。而在世人眼里,女人的本分是相夫教子。若是为了医书不嫁人,面对的是无数的不理解跟流言蜚语,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姜婉宁也算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女红管家,这才是大家闺秀应该会的标配。
所以,沈迟有些理解她说的隐隐瞒一事。还有她轻描淡写地说的那些话,她在姜家过的日子远比她讲述的那些更差,差到每次都要受着比现在还要痛的折磨。
“姜婉宁,痛,真的很痛。”沈迟额头上冒出冷汗。
“清理一下,我教你用月事带,换好了之后,我给你扎针。”姜婉宁有一丢丢的同情沈迟,毕竟,这种事儿,九成九的男人一辈子都遇不上,也体验不到这种痛苦。
沈迟有心想叫姜婉宁全程伺候,可想到那是自己的身体,咬牙忍住,在姜婉宁的指导下,把自己收拾干净。
姜婉宁扶着沈迟躺倒榻上,熟练的给他扎针。
之前还怀疑姜婉宁医术的沈迟,亲自体验了一下。
医术是不差,这针才扎上他就觉得腹部翻山倒海的感觉缓和了不少,剧烈的疼痛也变成了钝痛,至少能忍住了。
“姜婉宁。”沈迟低声喊人。
“嗯?”
“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把你的身体调理好?我不想以后每个月都痛不欲生,还不如直接拿刀捅我一下来的痛快呢。”沈迟一脸期盼。
“如你所见,我已经调理了三个月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完全好,我也不好说。不过我听说,有些人不管怎么调理,都会痛。这类人,通常会在生孩子之后改善。”姜婉宁想了想说道。
沈迟有些绝望。
要是一直痛,换不回来之前,他就要每月一次的感受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