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迟疑，“这不太好吧？到时候娘还不得担心坏了？”
而且，姜婉宁装病之后，他这个别人眼里的夫人自是要衣不解带的伺候，最最重要的时候，病了的姜婉宁不能出门，他自然也不能出门了。
想到要一直圈在府里，沈迟觉得很恐怖。
两相对比，好像让姜婉宁去当差，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
还好只是五城兵马司，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儿，没什么立功的机会，上面自然也不会过多注意到，倒也不算违背了舅舅的嘱咐。
“你之前不是说做姑娘的时候，没什么机会出府吗？对外面的世界所知，皆是从书中看来，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了，你不抓住？虽然，你当差之后，我比较无聊，可为了让你见识下咱们大周的人土风情，无聊我也认了。”沈迟大度道。
姜婉宁：我信你个鬼。
“那你说，我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别人面前？你沈世子的纨绔形象？”姜婉宁问。
五城兵马司那是维护京城治安的部门。现在一个经常违反治安的人摇身一变成为维护治安的人……
“我虽然是个纨绔，可我是个好纨绔，我不欺压百姓，我不仗势欺人。”沈迟一脸骄傲，“我名声不好，只不过是在贵族中名声不好。所以，你去五城兵马司之后，不用刻意。不过，跟我不对付的人不算少，你要小心点儿。”
姜婉宁若有所思，“因人而异，对吧？”
沈迟点头，“聪明。”
“那你说说那些跟你不对付的人的样貌特征以及性格特点，我也好有个准备。跟你交好的除了钱元宝之外，还有没有别人了？跟你不对付的人，你们之间的矛盾属于可调和的还是不可调和的？”？姜婉宁抛出好几个问题。
沈迟觉得这问题有些难以回答，不对付的那些人，怎么说呢，他觉得不是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可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跟他想的一样。
“这样吧，让沈大跟着你出门，到时候沈大给你指点，你随机应变。”沈迟想了想道。
“那你呢？”姜婉宁问。
沈迟幽怨的看着姜婉宁，“我留在府里，不需要沈大。再一个，不是还有沈七吗？真要出门，我就带着沈七。不顾，你要去跟沈七交代下，让他听话，好好护着我。”
姜婉宁点头，“我觉得咱们说这些可能为时过早，娘说了去打点一下，这种事儿，哪里会那么轻松？”
不，就是那么轻松的。
这不是禁卫军，需要层层考核。
五城兵马司管的多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很多人家为了给孩子找个差事，都会把人塞到五城兵马司的。倒不是说里面所有的人都是被塞进去的，但沈迟觉得，三分之一是有了。所以，老娘既然开口了，那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就等着吧。”沈迟意味深长的看了姜婉宁一眼。
果然，吃晚饭的时候，谈氏来了。
“阿迟，给，明儿你拿着这封引荐函西城兵马司找杜指挥使报道。”谈氏一脸‘吾儿长大，为母十分欣慰’的表亲，语重心长地说，“你虽是副指挥使，可你知道的，你不是正常途径升迁上去的，难免有人心里不服……”
“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姜婉宁笑笑，她这种空降的，众人不服是正常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谈氏拍了拍姜婉宁的肩膀，“别仗势欺人，也不能无故被欺负了。”
姜婉宁递给谈氏一个‘放心’的眼神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