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用烈酒化了颗小蜜丸,涂在伤口周围,一会儿还要赶路,全麻不合适,麻醉针这种更是没有,只能想了这个法子。
略等了一会儿,姜婉宁戳伤口周围,问,“疼不疼?”
那人眨眨眼,自己也用手戳了两下,一脸吃惊,“阿迟啊,你这是用了什么东西,怎么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了?”
姜婉宁专心缝合伤口,动作行云流水,缝合的针脚也十分规整,每一针的距离都仿佛丈量过一般。
这可是皮肉啊,跟缝衣服一般缝起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姜婉宁缝,那些人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你们说,抹了这药就觉不到疼,是不是咱们可以浑身涂点儿,到时候,岂不是什么伤痛都不会影响行动了?”
“对啊对啊。”有人附和。
“阿迟啊,这药水难不难配?”
“难也不怕,咱们锦衣卫还能连这点儿药材都没有吗?”
一群人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
收线打结,敷药,简单包扎,姜婉宁把针用烈酒擦拭过收起来,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这算是麻药,小范围涂抹,让人失去痛觉,大范围涂抹,失去的不光是痛觉,还会肢体麻木,行动不受控制。所以,你们确定要出任务的时候涂?到时候送到敌人面前被砍瓜切菜?”
最先提议的那人傻眼了,“竟是那般厉害?”
姜婉宁细细解释了一番,众人恍然,可不就是那样吗?真要是涂上了不知疼痛又行动自然,那岂不是成了怪物?初想了不得,深想,怪吓人的。
“好了就继续赶路。”姬蘅冷冰冰的发话。
刚才一个个跃跃欲试很好奇的人立马就一脸冷肃的归位。
缝合了伤口的那位,也是利落的翻身上马,往常若是受了这样的伤,能不能忍得住另说,遭罪是肯定的,现在却比往常要舒坦一些,上马之后,他还朝着姜婉宁比了下大拇指。
“受伤的地方还是尽量不要用力,这样才好的快一些。”姜婉宁嘱咐,“别以为缝合了就万事大吉了。”
姜婉宁这本事众人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会儿她说的话,都能听进去。
姬蘅不动声色的看了人一眼,谈时景说他外甥会给他惊喜,之前在锦衣卫他试探过了,是没叫人失望,但也不是特别出众,这会儿看,这小子说的没错,本事不是一下子显露出来的,他倒是要看看,日后还会有什么惊喜。
按着路程算,他们一行人要接应到押解回京的队伍至少要赶路半个月,跟往常一样,风餐露宿。毕竟,出任务不是叫他们享受的。别看姬蘅在京里的时候什么都挑剔的很,可一旦出任务,他也是跟大家一样同吃同睡的,不存在丝毫的优越感。
可这一次——
姜婉宁熟练的给收拾野味儿,各种调料盐巴撒了,架在火上烤,随着滋滋作响的声音一块儿的还有不断往鼻子里钻的香味儿。
一口小吊锅煮着他们带来的肉干,咕嘟咕嘟冒着香气,再扔几把洗干净的野菜进去,香气跟鲜味儿混着,别提有多勾人了。
肉汤泡着烧饼,再吃着烤肉,别提多有滋有味儿了。
“行啊,阿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姜婉宁到锦衣卫也有些日子了,大家也摸清楚了一些底细。至少知道人是康宁侯府是世子爷,是金尊玉贵的养大的。再加上以前那不是很光彩的名声,妥妥的二世祖一个。可如今接触下来,那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