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依旧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陆琳琅。
“康郎!”陆琳琅不安的去拉沈康的衣袖,“我心里只有康郎一人,是他三番五次的缠着妾。妾当时不胜烦恼,还好康郎及时出现,带妾回京,这才躲开了人。谁曾想,他居然还不放弃,跟到京中,意图破坏妾跟康郎的感情,太可恶了。”
可恶?
沈康不是傻子,那书生能拦住他,可见是知道陆琳琅跟了他,也知道他的身份。
在知道身份差距悬殊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拦住他,可见,那书生对陆琳琅有多么的用情至深,毕竟,这样的事儿,任何人都知道会惹怒他,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祸上身。再一个,那书生眼神清明,沈康觉的,他并不是陆琳琅口中说的那种会纠缠人的人。
毕竟,要真实那样的人,完全可以拿着他跟陆琳琅以前说事儿,然后敲诈他。
陆琳琅心里突突跳的很快,沈康不说话,她很没底。
“康郎,他是不是在你跟前说了很多不好的话?”陆琳琅忐忑的问。
“你说的不好的话,指的什么?”沈康问道。
“就,就是,就是他跟康郎说我跟他有什么。然后让康郎误会我,离间我跟康郎的关系。”陆琳琅忿忿道。
“所以,陆琳琅,你跟他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人骗我。你也知道,我如果想查你的过往,轻而易举。”沈康语调平平,波澜不惊的,没有一丝怒气。可陆琳琅知道,沈康越是这样,越代表他现在很愤怒。
“康郎!”陆琳琅未语凝噎。
沈康不作声。
“再遇康郎之前,我独自一人生活了五年。夫家因为他们唯一的儿子过世迁怒于我,我的日子有多难,康郎跟本想象不到的。我原本想回京城,可父母如今都不在了,当家做主的是哥哥跟嫂子,家中还有未嫁娶的小辈,我若是回来,哥嫂为了家中不受影响,肯定会叫我再嫁。我家中的情况,我能说个什么样的人家,康郎想必也能想得到。我不想,便只能自己为自己考虑。”陆琳琅抽抽搭搭的说。
这些话,沈康无动于衷。
陆琳琅只能继续说,“守孝满三年之后,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夫家,带着身边的人在外头租赁了宅子生活。没有顶梁柱撑门户,总有无赖泼皮打坏主意,有几次,我差点儿出事儿。那时候我绝望的甚至想去死!若非有想要再见康郎的信念支撑,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地方读书人地位很高,一般人对读书人都十分尊敬。我便想出了资助读书人的法子,这样,他们得了我的好处,无形之中也成为了我的保护伞,让我的日子好过了一些。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安稳的等到跟康郎见面的机会。”
“我知道他的心意,假如三年五年,他初心不改,我或许真得会被他的诚心跟毅力打动。”陆琳琅期期艾艾,“可没有三年五年,我就再遇了康郎,天知道,我有多么欢喜。”
“所以,你对他动心了?”沈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