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手忙脚乱的找了棉花来,给沈迟堵住鼻子。
沈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是以,流起鼻血来有点儿汹涌。
又是堵鼻子,又是冷水拍脑瓜,好一番折腾,鼻血这才止住了。
这期间,姜婉宁的中衣依旧散着,所以,沈迟一抬眼,还是一片春光乍现。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沈迟有一种立马又要流鼻血的感觉。他赶紧别过头,默念了几遍清心咒,那股躁动才慢慢的压了下去。
命命之前,他顶着姜婉宁的身体沐浴的时候,虽然不习惯,但也有一丢丢的习惯了。至少,就开始的时候流过鼻血,后来都没有再流过了。可刚才,那么直观的看到那片风景,给他的冲击力跟他顶着姜婉宁身体的时候感受到完全不一样。
姜婉宁现在只觉得好笑,她没有把中衣的带子系上,只笑眯眯的看着沈迟,那模样,跟往日的她完全不一样。
“夫君,医书上说的男人沉迷于房事无法自拔会精尽人亡,可到了夫君这儿,妾身觉的应该换一个说辞。”姜婉宁笑意盈盈的说。
“什么?”
以为鼻孔堵着,所以沈迟的声音听着有点儿鼻音。
“鼻血流不停,流血而亡啊。”姜婉宁坏笑着说。
“好啊,姜婉宁,你敢嘲笑我。”沈迟努力转过头,正视着姜婉宁,心里默念,这是我媳妇儿,这是我媳妇儿。
看自己媳妇儿,不能害羞。
可……
沈迟低估了血气方刚的威力。
多看两眼,立马就能感觉堵着鼻子的棉花又湿润了。
他是想要洞房的,这个样子,如何洞房?
眼不见为净。
沈迟闭上双眼,伸出双手往姜婉宁的身上探去,触手所及传来温润的触感。他顶着姜婉宁身体的时候,沐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是要接触身上的皮肤的。该怎么形容呢?人是同一个人。可触感却不是同一种触感。
沈迟的手温热,触在姜婉宁身上让她忍不住颤栗。
是那种犹如羽毛拂过的感觉,有些舒服,又叫她有些想要躲开。特别是沈迟如今闭着眼睛,手所到之处就没个目标,完全是胡乱移动。这种无头乱撞,更叫姜婉宁有些羞涩。
然而,就算沈迟闭着眼睛,手也慢慢找到了目标,双手准确的覆在了那浑圆上。
这一动作,让两人同时怔住了。
空气安静的过分,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沈迟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姜婉宁布满红霞的脸蛋。杏眼含春,眼波流转。是沈迟从来没有见过,心里确想过无数次的娇羞模样。
“阿宁。”沈迟声音微微带着隐忍的嘶哑,“阿宁,我们做夫妻可好?”
饶是姜婉宁在这方面比较放得开,这个时候也不可避免的羞涩的说不出话来。
可偏偏沈迟打定了主意要听她的回应,手依旧放在姜婉宁身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姜婉宁。
姜婉宁能感受到原本只是温热的双手变得有些炙热,就好像冬日里抱着暖手的手炉一般,甚至比那还热,烫的她忍不住颤抖。
“好阿宁,你应我一声好不好。”沈迟不依不饶。
“嗯。”姜婉宁的声音几不可闻。
可沈迟听的很清楚,这一声嗯犹如姜婉宁对他的邀请一般。沈迟双手一推,姜婉宁顺着这力道缓缓躺下。
沈迟靠的更近了,姜婉宁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吹得她的眼睫毛痒痒的。
沈迟的唇轻轻印在姜婉宁的额头上,眉毛上,眼皮上,缓缓的慢慢向下,直到寻到姜婉宁的唇上。跟双手的火热不同,沈迟的唇有些冰冰凉的,这种火热跟冰凉的两极的感觉格外清晰。
纠缠的姜婉宁思绪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