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舅舅脸色这才缓和了,“是舅舅想岔了,舅舅跟你道歉。”
姜婉宁不在意,“您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的。除此之外,我自己琢磨的,要蓄水。提前打井,要比往常的井打的深。如今是北方气候异常,南方那边儿如何,还要靠舅舅打探一下。”
“好。”林家舅舅应下。
姜婉宁当然希望这些都是她的错误判断,这样,风调雨顺的,世道也能安安稳稳的。可上辈子她在部队里跟这方面的专家学过一些辨别整年气候的法子,上辈子,工业时代就很准,这辈子,整个环境都没有受到污染。那专家说过,气候越是没有遭受污染,那些辨别的法子就越准。
“这是我给外祖父写的信,还要请舅舅帮忙转交。”姜婉宁掏出信来。
林家舅舅应下,“你放心,很快就能送到你外祖父手里。”
该说的都说了,姜婉宁起身告辞,“等到我们搬过去,叫沈大过来跟舅舅说一声。舅舅以后若是有事儿,直接过去就行。”
姜婉宁回了玲珑阁,恢复了妆容,挑了两身衣裳,坐着小钱府的马车回了康宁侯府。
天擦黑的时候,沈迟回来了,眉宇间带了疲色。
姜婉宁端了热牛乳给他,“今天锦衣卫有差事?”
“没什么差事,姬蘅练人来。”沈迟苦着脸,喝了一大口温热的牛乳,垂头丧气,“我打不过他。”
“所以你发愤图强了?”姜婉宁力道适中的给沈迟捏着肩膀。
“姬蘅给我下套,我可不是心甘情愿的。”沈迟可怜巴巴的,“总之,我感觉今儿个差点儿废了。我现在浑身酸疼,明天肯定爬不起来了。我管姬蘅告假了,他还讽刺了我。我真有点儿摸不透,这人到底是什么性子,总感觉有千面似的!”
“舅舅说他是朋友。”姜婉宁道,“所以,你要收起对他的偏见。”
“也没什么偏见,就大概,嗯,怎么说呢,就可能我们天生不合。对了,之前你在锦衣卫的时候,他待你如何?”沈迟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跟对屠三他们一样。最多因为舅舅的原因,多说几句。后来,因为小金的缘故,接触的稍微多点儿。”姜婉宁回想了一番说道。
“除此之外,他不指点你功夫?就比如说木人桩什么的。”沈迟问。
姜婉宁摇头,“并无。”
沈迟忿恨,眉毛都拧一块儿了,“如果是这样,那我敢肯定,他是针对我了。我今儿个可是跟锦衣卫特制的木人桩过了一整天招!”
姜婉宁听了笑了,沈迟这也是当局者迷了。
他对姬蘅一直有意见,是以并没有察觉到姬蘅的用心。
沈迟被雷劈了,对姬蘅的说辞是忘了很多本事。在姬蘅看来,忘记的那些本事都是可以保命的手段,是以,即便当时姜婉宁功夫在姬蘅看来很一般,他也没怎么担心。如今,沈迟把那些本事忘记了,在姬蘅看来,沈迟保命的手段少了很多。
他答应了谈时景护着沈迟,他也不能把沈迟拴在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
所以,只能锤炼沈迟了。
姜婉宁给沈迟分析了一下,沈迟狐疑,“他能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