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是每个锦衣卫的必修课,姜婉宁道是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小郭他们傍晚回来的,带回来的消息出乎姜婉宁的意料——就是以普通的住宅,住了父女两人,虽说不是土生土长的陇西人,可也在那地方住了七八年了。
邻里关系处的都不错,那家的女儿听说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是因为要招赘,所以亲事一直还没能解决。
“只有这两人?”姜婉宁问。
小郭点头,“虽然没进去看,但是从周围邻居那里得到的消息,确实只有父女两人。”
姜婉宁不动声色,“好,我知道了。”
小郭退出去之后,姜婉宁问小金,“人还在那地方吗?”
小金感受了下,摇头,“还能感受到那人的位置,但是并不在那处宅子里了。”
是宋鸣的障眼法还是那宅子里另有玄机?比如,有什么密道之类的?
入夜之后,姜婉宁决定去寻宋鸣,小金指路,倒是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宋鸣的落脚处。
姜婉宁确定屋里只有一个人之后,弄掉了门栓,闪了进去。
“你倒是挺警醒。”黑暗里响起宋鸣的声音,同时,屋里的油灯也亮了起来,宋鸣衣着整齐,显见,是猜到了她会来。
“你怎么在这儿?”姜婉宁问。
是在是太巧合了点儿。
“我说过,我去北地是救人,人救了,我自然就离开了。我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宋鸣反问。
“如果你还在那处宅子里,没问题。可你没在那处宅子里,就有问题。那宅子的主人是父女俩,周围邻居也证实了,他们并没有什么亲戚,来往的都是周围的邻居,可没有你这么个人。”姜婉宁道。
“果然没能瞒住你。”宋鸣仿佛并不在意秘密被姜婉宁看破。
“所以,你知道我跟踪你了?”
“我是故意从你视线里经过的,而且,确保你看到了我。”宋鸣请姜婉宁坐下,“好歹咱们是旧相识,坐下一边儿喝茶一边儿说话。”
“你的茶?”姜婉宁摇头,“不敢。”
宋鸣是药人,浑身是药,也浑身是毒。
虽然她有小金,可没有判断宋鸣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大意不得。
宋鸣笑笑,浑不在意,“那你就站着吧,可别说我待客不周。”
“说吧,引了我过来,有什么目的?”姜婉宁问。
“呶。”宋鸣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正中央是一个‘安’字。
姜婉宁凛然,“安王?”
“现在可不是安王了。”宋鸣没有否认。
“你是安王身边的人?”姜婉宁立马警觉起来。
“你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主子也没有恶意。”宋鸣摊摊手,“只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看来,安王这边儿是知道她的任务了。
“我是锦衣卫的人,你说呢?”姜婉宁反问。
宋鸣撇撇嘴,“如果你跟谈家没有关系,我们自是相信你是嘉和帝的人。”
“陛下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皆是他的子民。而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姜婉宁淡定道。
宋鸣好像并不意外姜婉宁这么回答。
“你甘心?”宋鸣问。
姜婉宁不动声色,“很多时候,要接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