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临渊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钱元宝出手救渺渺。
他到如今才明白,钱元宝当日打断他的腿,属实跟渺渺无关。
只怕还是因为谢芸芸那贱人。
对这门亲事,晋临渊不是不憋屈的。
虽然亲事是晋国公府跟谢家的长辈定下的,他违背不了,只能叫谢家如愿将谢芸芸嫁了进来。
但他有的是法子折磨谢芸芸。
谢家不是想要两家通过这门亲事成为姻亲吗?
那他就让谢家有姻无亲!
成亲那日,当着外人的面,当着长辈的面,他笑得一脸喜庆,仿佛对这门亲事满意至极。
晋国公也松了口气,想着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给青楼女子赎身的事儿,多半只是一时兴起。
男人嘛,多喜欢那么几个女人,都是小事儿。
只要知道自己该娶什么人就行了,对晋国公府来说,只需要晋临渊娶了谢芸芸。
谢芸芸披着盖头,虽看不到,但是也能听到晋临渊与旁人谈笑风生。
她垂着头,不言不语,也不带期待。
等大婚的热闹过去了,她坐在新房里,也没管喜婆跟晋国公府的嬷嬷丫鬟们怎么看,自己掀了盖头,拿桌子上的点心垫了肚子。
她可不想在这种事上委屈自己。
喜婆在外间动了动嘴皮子,但终究还是不敢管得太过了。
果不其然,谢芸芸一直吃饱喝足,还靠在床边小憩了一会儿,晋临渊都还没回来。
大喜之日嘛,热热闹闹嘛,他那般不待见她,总不可能顾念着在新房里挨饿受渴的她。
所幸人没有了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屋里的喜烛都烧了大半,晋临渊才在小厮的搀扶下进了洞房。
要说晋临渊不喜欢谢芸芸,只有一个好——那就是他也不喜欢闹洞房。
听着别人说些什么祝他跟谢芸芸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话,他只觉得恶心。
所以三下两下打发走了人,只剩他们两个在新房里。
晋临渊存了心要恶心谢芸芸,等人走了,只在外间自个儿喝酒吃菜,不理会谢芸芸。
晾了谢芸芸好一会儿,进来一看,才发现谢芸芸竟然自己揭了盖头。
晋临渊讥讽道:“这就是谢家的教养?出嫁从夫,我还没回来你就敢自己掀盖头?”
谢芸芸抬眼看他:“所以你是打算你来掀吗?“
晋临渊冷笑,他来掀?做梦!
晋临渊说:“你配吗?我要掀也是掀渺渺的盖头。”
谢芸芸没说话,晋临渊对她这副样子厌恶极了。
新婚之日的妆容也没能让她好看一些,肥硕的身子,及不上渺渺曼妙身姿的半点儿。
谢芸芸也没客气,直接回过去:“我当然不配,晋国公世子这般人才,最该配青楼的姑娘。”
渺渺出身青楼,这是晋临渊心里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尴尬。
谢芸芸戳中晋临渊痛脚,晋临渊心中大怒,丢下一句“粗鄙妇人,肥硕鲁莽”,转身就走。
不到翌日,晋国公府满府上下便知道了,晋临渊跟谢芸芸的洞房花烛夜,谢芸芸独守空闺。
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羞辱。
晋国公府的下人无数,本就是看着上头的眼色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