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一脸气愤的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两口子去白云寺上香的路上被十几号人拦路了,这拦路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晋国公府的。
“大人,你是没瞧见,那一些人啊!”
“这要不是本官会点儿拳脚功夫,指不定这会儿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
“天子脚下行凶,这是没有把陛下把朝廷放在眼里。”
“本官是朝廷命官,他们都敢下手,这要是普通老百姓惹着了晋国公府,下场这不是更惨吗?”
“严惩,必须得严惩。”
姜婉宁愤慨激昂,沈迟则是一脸后怕。
京兆尹心里嘀咕,这晋国公府怎么回事儿,相中他京兆府这地儿了?三天两头搞点儿事儿来窜门?
那长随面对京兆尹的问话牙关紧咬,这事儿他不好开口,得主子们到场了开个头,他才好顺着主子们的话去接。不然出了岔子,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京兆府这边儿动作快,已经派人去晋国公府传话了。
这回的事儿,晋国公虽然不知道详细的,可多少也知道点儿动向,原以为是挺简单的事儿,怎么又闹到京兆府了?还牵扯到沈迟夫妇了?他这欠着的银子还没凑齐呢。
晋国公没敢耽搁,差人喊了晋临渊一块儿往京兆府去。
平常的小案子都是公开审理的, 有许多老百姓围观。但今儿这事儿往深了探究,怕是会牵扯到一些私密,晋国公跟京兆尹提出不公开审理。碍于晋国公府的权势地位,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京兆尹同意了。
晋临渊这会儿又躁又怒,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能抓着谢芸芸跟钱元宝的把柄,结果呢?钱元宝没露面,居然扯上了沈迟两口子,他是命里跟他们两个犯冲吗?
“晋临渊,沈迟夫妇状告你纵仆行凶,你可有什么要补充的?”京兆尹拍了下惊堂木,开始审案。
“大人,这当中定是有误会的。”晋临渊拱手道,“我很确定我身边这长随今儿个是奉了我的命令护着内人去白云寺上香的。”
这就是否认纵仆行凶了。
晋临渊看了眼自家长随的狼狈模样,又道,“如今看来,沈大人夫妇完好无损,有事儿的反倒是我这长随,望大人明察。”
姜婉宁嗤笑,“没本事还学人拦路行那土匪之事。”
“是非曲直,也不能只听你一个人的。”晋临渊辩解。
那长随立马会意,开始给自己辩驳,一个口咬定他只是带人护送谢芸芸去上香,绝对没有对沈大人夫妇不敬,只不过是晋国公府的马车挡了路,沈大人就不依不饶,所以就起了点儿小冲突,沈大人教训了他们一行人,他这一双脚也差点儿废了。
一番卖惨,又是真的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