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甘心吗?”渺渺沉默了会儿问。
谢芸芸看了渺渺一眼,“何为甘心,何为不甘心?”
“钱公子。”渺渺紧紧盯着谢芸芸。
“是夫君不放心,让你套我话?”谢芸芸反问。
渺渺摇头,“是我羡慕姐姐。”
停顿了一会儿,渺渺继续道,“至少,姐姐有钱公子的喜欢。而妾身……”
渺渺苦笑,“现在看来,妾身深受宠爱,可妾身知道,妾身不过是个玩意儿。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玩意儿!至于母凭子贵,那也的能生出来。姐姐,我出身百花楼,为了保持身形窈窕,用过许多手段。”
谢芸芸有些吃惊,“郎中说你只是体虚啊!而且,这事情,你怎么就跟我说了?你就不怕我告诉夫君?”
“因为姐姐是钱公子放在心上的人,而妾身是受过钱公子恩惠的。虽然,钱公子不一定记得,可妾身是一直记在心里的。”渺渺道。
谢芸芸想问问是什么恩惠,话到嘴边,谢芸芸又咽了回去,有些事儿,不知道也好。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谢芸芸问。
“走一步看一步。”渺渺回答,“ 妾身会好好听郎中的话,万一上天就眷顾妾身呢?”
谢芸芸没有再说什么,“你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说。”
渺渺点头,“好。”
谢芸芸没有多待,对于这个渺渺,她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不会傻到跟她掏心掏肺,免得到时候被捅刀子。至于她能不能生孩子,谢芸芸也没什么想法。晋临渊的后院不会就她们两个的!总有会生的。
至于渺渺是喝汤药还是吃药膳,也不是她操心的,晋临渊会做出决定的。
晋临渊叫人盯着谢芸芸生怕她耍花招,结果,没发现她有什么小动作。甚至他被祖母叫去责骂的时候,她还颠颠的过去说和。晋临渊于是放心,笃定谢芸芸是真的因为谢家不给她当靠山而害怕了。
害怕好啊,以后这谢芸芸就彻底捏在他手心里了。
——
钱元宝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第三天的时候,姜婉宁一脚踹开了房门,直接把人拎到了院子,揪着衣领就把人往木盆里按,钱元宝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姜婉宁把人拎出来,待他喘口气,再按进去,反复几次,才作罢。
“想寻死,法子多的是。长痛不如短痛,你完全可以选一个能直接挂掉的法子,何苦来绝食这一套?以前觉的你是个拎得清的,现在看来,你也是个糊涂的。你不考虑你自己,你好歹考虑你祖母。她这么大岁数了,你忍心吗?”姜婉宁劈头盖脸的数落。
钱元宝不住声的咳嗽,咳的苍白的脸都变红了。
“我,我没有,我就是心里难受。”钱元宝讷讷道。
“难受你就折磨旁人?这是什么道理?”姜婉宁哼道。
自从跟他说了谢芸芸如今的处境,以及见面是圈套之后,这货就一蹶不振了,好歹如意坊那边儿生意没受影响,不然的话,就他这样,大长公主跟颖贞县主那边儿也不好交代。
钱元宝耷拉着脑袋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