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大惊试色,不敢置信的看着谢芸芸。
半晌才听她哆哆嗦嗦的开口,“夫人,这样的事儿可不能随便乱说的。那,那是咱们的夫君啊!”
“渺渺你若是不信,待到那日到来,谁也救不了你了!你平素里来月事是哪几天?”谢芸芸问道。
渺渺想了想道,“每次都是月中几日。”
“左不过再有两三天,且看你月事来不来吧。”谢芸芸道,“只是,你若想活命,来了月事这事儿却是一定要瞒住,且第一时间告知于我的。”
渺渺慌乱的点头。
谢芸芸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稳住了,可别太过慌乱,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说完,谢芸芸就走了,只留渺渺一个人呆若木鸡。
如若谢芸芸说的是真的,那她怎么办?她想好好活着,不想为了晋临渊送了性命,然而,她只不过是晋临渊从百花楼赎回来的,有个妾室的身份,说到底,还是奴婢,晋家若是要她跟晋临渊一块儿死,那她反抗不得。
如谢芸芸所说,只有怀了孩子才能逃过一劫。
这两三天,渺渺异常煎熬,白日里精神不济,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等到看到月事带上那一抹红之后,她的心反倒是平静下来了。悬在她头上的刀要落下来了,她得想法子自保。
渺渺炖了汤,亲自端着去送给谢芸芸,谢芸芸留渺渺说话,半个时辰之后,渺渺晕倒,谢芸芸差人去找府医,府医诊出了喜脉,渺渺有孕在身了,虽然月份很浅,但却已经能摸得出来了。
谢芸芸赶紧差人送渺渺回房休息,亲自去给晋国公夫人报喜。
晋国公夫人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儿子有后了,悲的是儿子要没性命了。
“好孩子,娘也就不瞒着你了。”晋国公夫人拉着谢芸芸的手。
谢芸芸一脸疑惑,“娘,您什么意思?”
“有些事儿,娘得叫你知道。”晋国公夫人咬咬牙,把对晋临渊的处置说給了谢芸芸听,谢芸芸身体摇摇晃晃,一头往地上栽去,晋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没扶住人,但好歹起了个缓冲,人摔的不言重。
晋国公夫人瞧着谢芸芸眼里的悲痛不似作假,这会儿心里也相信了谢芸芸确实改过自新,把心思放到她儿子身上了。
“好孩子,咱们娘俩是真命苦啊。”晋国公夫人抱着谢芸芸大哭。
谢芸芸就仿佛呆了一般,整个人都傻掉了。
“母亲,你诓儿媳的是吧?母亲这是考验儿媳的心思吧?”谢芸芸眼睛一亮,抓住晋国公夫人的手,“夫君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