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不慌不忙,姜婉容见过的簪花小楷是原身写的。下笔习惯什么的,都是原身。如今虽然她跟原身的灵魂合二为一了(圆空说的),可实际上,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还是上辈子的她!
陈贵妃安排人摆好了书案。
姜婉宁不紧不慢的坐在书案跟前,提笔写字。
姜婉容站在一旁,看着姜婉宁从容不迫的写字,脸色逐渐变得不安,姜婉宁写的簪花小楷跟那些书信上的完全不一样。
“你定是为了掩饰,所以故意改变写法。”姜婉容一副洞悉了姜婉宁想法的模样。
姜婉宁放下毛笔,嘴角噙着笑容看着姜婉容,“是不是,由不得你说什么,贵妃娘娘找个书法大家鉴定一翻就是了。写字的习惯都是从小养成的,可不是随便想改就能改了的。”
陈贵妃叫人呈了姜婉宁的字上前,她虽然不是书法大家,但是她祖父是书法大家,她从小跟着耳濡目染的,在书法方面有很深的造诣。辨别字迹这一点,难不住她。
形不似,神更是南辕北辙。
陈贵妃可以肯定,书信的字不是姜婉宁的字。
若非要说是,那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字迹确实不同。”陈贵妃暗暗看了姜婉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自己不一样,那就不能把书信按在姜婉宁身上。那些互诉衷肠的话,自然也跟她没有关系。那个叫春生的小太监跟姜婉宁两个,大约没什么关系吧。
可出来这么多人指证,甚至连姜婉宁的妹妹都出来作证。
细思极恐。
“你们污蔑大臣内眷,罪不可恕。来人,把人拖下去,杖责八十。”陈贵妃吩咐内侍,“至于景郡王侧妃,沈夫人,她是你的妹妹,本宫倒是不好越过沈夫人你去。”
“臣妇素来是个公正的人,贵妃娘娘不用考虑太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姜婉宁笑眯眯的说。
姜婉容刚才那一通话,妥妥的诬蔑人。
小宫女跟小太监杖责八十,姜婉容难不成因为是景郡王侧妃就能躲过去?要是没人知道,躲过去就躲过去了。她她是在众人面前指责的,如何躲的过去?
陈贵妃说她不好越过姜婉宁,意思就是告诉姜婉宁,不追究姜婉容。偏偏姜婉宁一副无法领会贵妃娘娘好意的模样,逼着陈贵妃处置。
罢了,行刑的人都是手上有数的人,她暗中叫人交待一下就是了。
不打出暗伤,但是,丢人是不可避免的了。
“来人,请景郡王侧妃下去。”陈贵妃无奈开口,“沈夫人还真是大义灭亲。”
“娘娘过奖,臣妇担不得大义灭亲这四个字,最多,就是恩怨分明。”姜婉宁从容回话。
有恩她不会忘记,有怨她也不圣母。
陈贵妃心中郁结,面上却还强挺着笑意,别提有多憋屈了。
“小金,挨板子可不能只有动静。”姜婉宁心里跟小金沟通。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