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拉拢姬蘅的事儿,除了姬蘅跟沈迟,也没有别的证人,他只要一口要定没有的事儿,姬蘅也无法奈何。
所以,现在只要咬着他只不过是想从国师那里知道点儿消息讨好陛下,那就是微乎其微的小罪名。
思及此,景王镇定了许多,“姬大人,你这镇抚司衙门挺忙的,本王就不在这儿给你添乱了。回头得了机会,咱们一起喝酒。”
“王爷忘了刺杀的事儿了?”
“姬大人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吗?怎么就把事儿都算在本王头上了?你说的所谓的证据,要是能拿出来,你就去陛下那儿告状。”景王道,都是距离如今时间比较长的事儿,真要有证据,姬蘅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报仇了。
“而且,姬大人这些年办过的人不少,得罪的人更是不在少数,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暗恨姬大人,所以屡屡策划刺杀姬大人的事儿?姬大人可不好把所有都算在本王头上。”景王说完朝着姬蘅摆了摆手,转身往外走。
“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别急着走嘛,王爷不妨看看,这是什么?”姬蘅叫住景王。
景王以为他拿出来的不过就是刺杀的一些证据,就算有证据,姬蘅没事儿,他受到的惩罚也不会太重。
景王不以为意的看了两眼姬蘅递过来的东西,不看不要紧,一看,景王的整张脸都没了血色。
“景王还是随我进屋里,一边儿吃茶,一边儿说吧。”姬蘅招呼道。
景王煞白着脸跟在姬蘅后面,满脑子都是姬蘅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想否认,可跟本没发否认,不光有他的私印,还有珣儿的私印,并且,还有手印。
景王的大拇指早些年受过伤,留了一道细细的疤痕,刚好把指纹切开了,所以纸上的指纹他一眼就认出来,是他的。
“王爷怎么不说话了?”姬蘅问。
“你从哪里得来的?”景王问。
“当然是王爷自己一边儿写一边儿告诉我的,这种事儿,是王爷的私密,旁人又怎么可能随便知道?”姬蘅道。
“我怎么可能……”景王完全没有印象。
如果就是姬蘅说的,是他一边儿写一边儿说的,那只有去百花楼那次了。毕竟,除了那一次还有这一回,他私底下跟姬蘅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去百花楼,他是中了姬蘅的圈套了?锦衣卫素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陛下授意的?”景王问。
“那倒不是,陛下大概现在也没有想到,王爷有这样的本事。为了皇位,居然把大周的疆土许出去那么多!将士们拼了性命守护的家园,王爷倒是大方。”姬蘅沉着脸讽刺道。
“姬大人知道什么,许出去的那些,对我大周百姓没什么影响。而且。我大周百姓就那么多,哪里就需要哪么多土地?”景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王爷想要那个位置,我能理解,毕竟,当年王爷也是差点儿坐上那个位置的。内争嘛,自然是自家人在自家地盘上解决。王爷寻求外援,就不怕引狼入室?”姬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