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深以为然,“所以,我觉得四皇子说的对那位置没有兴趣并不能全信。如他所说,自小见识过太多阴暗,才能更明白手握大权的好处。站在最高处,能保护自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瞧着他那样子,并不像是说谎。”沈迟迟疑。
“在那地方,学会伪装跟演戏,是必要的生存之道。若不然,早就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能在皇宫安然无恙的,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姜文娜宁道。
那地方就不是傻白甜能生存的地方,哪个不是七巧玲珑心,保全自己的同时还能不动声色的干掉对手。
沈迟摸摸鼻子,他刚才差点儿就信了四皇子的话了。
“那你说,他如果坐上那位置,会不会变成跟嘉和帝一样的人?”
姜婉宁摇摇头,“不好说,能不能坐上那位置还另说。你别忘记了,盯着那位置的不光是嘉和帝的皇子,还有安王呢。舅舅如今与安王共事!”
所以,即便他们不想搀和,其实也已经搀和进来了。
“头疼。”沈迟揉揉额头。
“静观其变吧。”姜婉宁道,“总之,不管最终是谁坐上那个位置,大周都不能乱。”
大周要是乱了,遭殃的还是百姓们。
外族虎视眈眈,即便是以往的友邦,也有可能化身成凶猛的老虎,狠狠撕咬下一口肉。
辰王这会儿正在跟大臣们还有身边的谋士商议对策——针对芜族蠢蠢欲动一事儿。
一方所持意见是芜族是大周的手下败将,翻不起什么浪花。
一方所持意见是不能掉以轻心,那些外族野心勃勃,一旦叫他们抢占了先机,即便是大周的将士们能镇压住,也要费些功夫。还不如趁早掐灭他们的野心,叫他们不敢再生这念头。怎么样才能掐灭,自然是开打了,狠狠的,把人打怕了,就老实了。
辰王的意思自然是打了,可如今大周的几个将领都各自镇守边关,哪个也不能随意调回来去跟芜族开战。
所以,派谁去就成了问题了。
倒是有几个新晋的武将,可各个都是在演武场能耍几下的,别说战事了,就连剿匪这样的事儿都没经历过。打仗没有经验老到的将军坐镇,不稳妥。
“陛下不是赦免了谈家的罪名?”有大臣道。
“谈老将军如今人老体衰的,怕是不成。”有人反对。
“他的外孙子,沈迟!沈迟年轻力壮的,我的意思是,沈迟挂帅,让谈老将军跟着,有他在一旁指点着,对付区区芜族,应该没问题。”
辰王眼睛一亮,“这法子好,这法子好。沈大人剿匪也立了大功,可见,他是有领兵打仗的天赋的,谈老将军再跟着,必定是万无一失的。”
“陛下那里能同意吗?”有人犹豫。
虽说是赦免了,可明眼人都知道,陛下防着呢。若不是防着,早就官复原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