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回院子没多一会儿,颖贞县主就回来了。
“青花带着小桃子玩儿呢。”颖贞县主道,“她走了?没说什么吧?阿宁,谢芸芸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我能帮忙的,肯定帮忙。也不知道怎的,见着她我总有种理亏的感觉。”
“县主,你不必如此。”姜婉宁道,“你跟元宝,都不曾亏欠芸芸。感情这事儿,也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如果没有我出现,说不准谢芸芸跟元宝……”颖贞县主道。
“没有大长公主跟县主,元宝现在如何不好说。没有县主帮忙,芸芸现在如何也不好说。晋临清或许不会死,芸芸或许处境会很糟糕。”姜婉宁道,“所以,没有如果。元宝并非是因为感激才接受县主的感情的。”
颖贞县主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对,元宝说了,他是喜欢我的。”
“所以,你就别患得患失了。”姜婉宁道。
“也不是患得患失了,就算不因为过去的纠葛,我也可以帮助谢芸芸的。她是你的好友,我又与你交好。”颖贞县主笑眯眯的说。
若说颖贞县主与谢芸芸有相似的地方,那便是两人笑起来的时候都有好看的酒窝。颖贞县主有一个,谢芸芸有两个。
“嗯,真要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而我又解决不了的,一定会跟你开口的。”姜婉宁道。
“你放心,我不会推脱的。”颖贞县主道。
“宫里边儿可有什么说法?”姜婉宁问。
颖贞县主直接垮了脸,“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 我母亲进宫,他见倒是见了,可说什么晋家的遭遇太过悲惨,两个儿子都没了,赐婚的事儿是早就赐下的,这个节骨眼上,不好取消。又让我母亲不要多想,说老晋国公父子已经表态了,不会耽搁我这边儿。让我们顾忌一下,缓一缓。”
颖贞越说越气愤,“阿宁,你自己说,晋家落得这个下场,怪我们吗?他们就是想怪,怪得了吗?家教不好,两个儿子都长歪了,手里都好几条人命,当真晋家权势滔天,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晋临清刚出事儿的时候,我可是听说,晋家想着让我嫁过去,给晋临清守孝。若不是这门亲事我从来都是抗拒的,说不准我这头上还得扣上什么克夫的帽子呢。”
“不生气,不生气,有大长公主在,陛下能做的也只有拖一拖了。”姜婉宁安慰她。
“看他能拖多久!”颖贞忿忿道。
“要提防他再次赐婚。”姜婉宁道。
实在是嘉和帝的骚操作太多,让人防不胜防。
“谁说不是?”颖贞叹气。
“如果晋家主动退亲,然后,你跟元宝立马定亲呢?”姜婉宁想了想道。
颖贞县主眼睛一亮,“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子,就算他是一国之君,也不好插手我的亲事了。只不过,晋家能主动退亲吗?”
“晋家如今风雨飘零,能少得罪人,自然要少得罪人。”姜婉宁道,“让谢芸芸旁敲侧击的告知他们其中的利害!其是,老晋国公跟晋国公未必就想不到这一点,无非是他们还心存侥幸。若是谢芸芸能点出这一点,他们那点儿侥幸,立马就得消散。”
“还说她以后有什么事儿,我帮忙呢,这还没帮上人家,就要人家帮忙了。”颖贞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