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夫人又是一阵感动,朱老夫人很是欣慰。只要儿媳妇接受女儿,那女儿以后在家里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等过了这一阵子风头,她自然会给女儿选个老实本分的人家。
女人么,身边还是要有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
晋老爷日日登朱家的门,要么送点心,要么送一些小物件儿。
门房得了吩咐,收了东西,不叫人进门。当然,收的东西也不会真拿给晋夫人。只是跟晋夫人说一声,都送了什么。
当年,定亲之后,晋老爷也是这么做的。
有机会就给晋夫人送东西,不过那时候送的东西都是些精致的,贵重的。
这是故技重施,用这样的方式来认错服软,企图打动晋夫人。
可惜,这几天在朱老夫人跟朱夫人的轮番开导之下,晋老爷这些举动在晋夫人这里除了可笑还是可笑。十几岁时候,跟三十几岁的时候,能一样吗?
而且,这几天,晋老爷的的一举一动,朱夫人都派人盯着,他都做了什么,晋夫人一清二楚。
送东西,不过是他吃酒逛赌坊之后顺便为之。
在朱夫人的安排下,晋老爷这几天小赢了一笔。这让晋老爷有一种他马上就要出头的错觉,没有权势之后,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也能过的很潇洒。如今,家里已经买了两个粗使婆子,一个做饭,一个收拾里里外外。
晋夫人问朱夫人,“大嫂,您是打算让他赢,再让他输?”
“让他彻底染上赌博的习惯, 然后再让他输。赌徒的心理,越输就越想翻本。周而复始,无限循环。这人,一旦染上了这恶习,就改不了了。”朱夫人回答。
“这样子,会不会牵连朱家?”晋夫人问。
“你们没有和离,他自然会想着让朱家给他堵窟窿。”朱夫人道。
“那……”
“堵窟窿可以,他得签了和离书。”朱夫人道,“若是不签,赌坊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晋夫人回去的第五天,赌坊来人了。
晋老爷指着晋夫人道,“她是朱家的女儿,我舅兄可是四品京官,还能赖账不成?你们放心,明日我就把银子给你们结清了。”
赌坊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被晋老爷的话震住了,“那咱们就信你一次!若是不能按时把银子结清,那可别怪咱们心狠手辣。赌坊的规矩,你进去之前可都说的清清楚楚。”
“是是是,知道,知道。”晋老爷点头哈腰。
晋家二老这才知道儿子欠下了巨债——对于现在的他们,是巨债,五百两银子。
“你你你!”晋老爷子气的胸膛起伏,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