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佑越说越激动,声音有些大,在深夜听得特别清楚。
郑天虎说:“你小声点,虽然在我屋子里一般没有事,但是也要养成一种意识,防止隔墙有耳。”
“是的,公子,我记住了。”
齐天佑永远忘不了自己父亲惨死的状况。
朱棣当时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认为齐泰和黄子成误导了建文皇帝。
所以他必须铲除。
自己可怜的父亲,就这样做了牺牲品。
虽然没有姚广孝的鼓吹,朱棣也会造反,但是他的存在却加速了这个进程。
因此提到姚广孝,齐天佑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
“公子,将来你大事一成,这些狗贼全部都要剁成肉酱。”
“好了,现在说这番话还有些早。行了,你休息吧,我现在也有些事情。”
齐天佑又退了下去。
郑天虎到了屋子里又泡了一壶茶,慢慢的喝了起来。来到了窗前仰望的月亮,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无形当中竟然已经快两年了,真是不知不觉呀,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自己,是一个明朝人的身份。
其实有些时候,他也惦记着前世的亲人,但又有什么办法,已经回不去了。
他看着月亮,月亮仿佛也在看着自己,他久久没有言语,直到打了一个呵欠,才发觉有些困了,这才正式入睡。
除此以外,整个院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偶尔有风吹过。
玉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普通的农舍里。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触及到一个窗户,再仔细打量着屋子里,好像有一股潮湿的味道。
窗外是一个院落,院落的中央有一个磨盘。
墙壁附近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些农具。
她感觉到浑身有些发热,当她起身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特别的慵懒,她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大师快来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你不要心急呀。”
“我怎么能不急?我们的儿子当时那么小就死了。”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释怀,依我说,这法师还是不要做了,每一次做都让你伤心。”
“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做,我们的儿子能够超度吗?”
玉娟接下来就听到了一阵叹息。
她已经明白了,说话的人是夫妻两个,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而他们的儿子大约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此他们伤心欲绝。
又听到男人说起了话:“可是我们的女儿如果还活着,今年也应该十三四岁了吧。”
一说话女人就哭了起来:“我这是什么命呀?儿子死了,女儿也被人抱走了,如果女儿现在还在身边,那该多好呀。”
“好啦,好啦,老婆子,都怪我,我不应该刚才提这个茬。”
玉娟心想,这家人可真是够可怜的。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怜?
自己的父母,小的时候就在瘟疫中死了,她根本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
有时候她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她都感觉到特别的幸福。
忽然,她听到了第三个声音,原来是一个和尚来了。
“大师,你来了,快,快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