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雯如适大赦,松了一口气,赶紧跑了出去。
张茹也平静地说,“秀儿,你也出去吧。”
袭人也赶紧跑出去,把门紧紧地关上。
“你们两个把她们哄出去,难道要亲自为夫君更衣?”
“你自己没手吗?”张茹没好气道,她和王可儿一人靠在浴缸的一边,只觉手脚都无处搁放。
沈方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王可儿、张茹呆呆得看着沈方居然什么也没有穿便走了过来,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
这一夜,最难受的是晴雯和袭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发了疯地往她们耳朵里钻,便是堵住耳朵似乎也能从指缝中钻进来,二人也不敢完全不听,生怕自家小娘子召唤而未能听到,直到五更天,卧房之中声音才稍稍停歇。
两人刚昏昏沉沉准备入睡,突然感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听脚步声象是姑爷,两人顿时紧张起来,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样的话来拒绝,令她们惊奇的是,姑爷居然打开房门下楼而去。
两人已没有睡意,赶紧起身蹑手蹑脚走进卧房,只见红烛之下,王可儿与张茹两人面带红晕,眉尖轻蹙,正在熟睡,而两人在睡梦中竟然渐渐地抱在了一起。
两人相视一眼,轻吐舌尖,再度蹑手蹑脚地轻轻打开房门,她们想要看看姑爷倒底去了哪里。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姑爷两个侍女的声音,两人略有些失望,正准备回去,突然听到姑爷说道,“你们两个不用每天这个时候起来烧水,我辰时收功时再洗漱也不迟。”
两个侍女吃吃地笑道,“沈公子,你不在房里陪两位少夫人,小心两位夫人责罚。”
“你们两个丫头想是要找打么,竟然敢管我。”沈方笑道。
两个侍女也不害怕,行礼之后回屋休息去了。
晴雯和袭人听到沈方和两个侍女之间说话一点架子也没有,便觉心中一暖,想来今后在沈家的日子不会难过,只是每日要受这听床之苦,真是喜忧参半。
~~~~~~
辰正,沈方身穿一身簇新的吉服,带着已作少妇打扫的王可儿、张茹前来正院向沈括、姐三两人敬献茶点,行完新妇礼之后,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
姐三握着张茹的手,眼泪流了下来,“茹儿妹妹,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姐三是苗女,她可以不按汉家礼仪称呼,但张茹却不敢,张茹也红着眼睛道,“姨娘,我心里也欢喜的很。”
王可儿的一只手被沈方从桌子底下握着,她心中小鹿乱撞,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却被身后几个丫鬟看的真切。
沈方一边在王可儿的手心里画圆圈儿,一边说道,“爹爹,将耶律乙辛的密信上报给朝廷,只怕朝廷必会为难沈家,这封信的内容根本就不应该让文相、富相知晓。”
“沈家并未做亏心之事,又何必隐瞒?!如果耶律乙辛所说之事属实,那么幽蓟路、新云路的边军便不得不早做准备,你大伯在幽蓟路任抚台,若是幽蓟路出了什么闪失,他便有脱不了的干系。而且北辽能这么快得到火枪的消息,甚至还有制造火枪的可能,说明朝廷内部肯定有奸细,如果不借这个机会整肃朝纲,将内奸一网打尽,只怕今后大周的损失会更大。至于沈家受一时的委屈,难道以前还少么?每一次,官家都会对沈家加倍的补偿~~~”
沈括赞美柴勐和朝廷的话足足说了一刻钟,别说沈方,便是王可儿和张茹听了都觉得厌烦,但是三位新人怎敢露出真实想法,每个人都露出小学生般受教模样。
沈括见沈方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冥顽不化,让他忠君报国比登天还难,便停止了歌功颂德,“为父已安排明日大军西进,金台将军说是要等你一起出发。”
“孩儿明日亦可随军前往太行山。”
“还是稍等两日,等后日行了回门礼之后再出征吧。周侗也要跟你们同去,可是你的意思?”
“不是,是他主动提出的,他与金台将军嫌爹爹搬运分配后唐重宝没有用他们两个。”
沈括哈哈大笑起来,“对这些江湖人就得挂起来晾晾,不然他们很难管束。”
沈方无奈道,“此两人乃是我安排到爹爹军营,说是让金台将军建功立业,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爹爹的安全,他们两人不愿寻爹爹,却来找我表忠心。”
“金将军、周大侠武艺高强,必能为国建功,至于为父的安危,军营之中有王晋、吴光二人,你姨娘也有武功,倒也无需过分担忧。”
“贺永和、方晓春二人现在如何?”
“你师父昨晚已看过两人的伤势,大胜法王夹持着李先生,又在半空之中,无法施展全力,所以,这二人侥幸逃得性命,不过身上的修为没有一两年的静养,极难恢复,我已安排他们二人先在洛阳养伤,到了可以行动之时再回昌国,说起来,还是昌国安全一些。”
“李先生的伤势呢?”
“昨天晚上,李一刀也在府上候着,虽然李先生受伤极重,但都是外伤,不会伤及性命,李郎中已决定立即施行手术,昨晚在你岳丈的帮助之下,手术进行颇为顺利,用不了三个月,李先生或许便可站立。”
“李先生这三个月在何处养伤?若在洛阳,只怕象昨夜那样的意外还会发生。”
“为父已决定将李先生带往延庆路,李郎中也随军前往。”
“如此甚好。”沈方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岳丈说他等你从太行山回来之后,再带领人马护送黄金、珠宝前往昌国。”
沈方知道张天端是在等他从隆德府取来传国玉玺,但传国玉玺之事却不能和沈括提起,“师父他准备与我同去,他行走江湖多年,这些山大王或许都卖他几分面子。”
沈括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只是关伯和那里不好交待。”
“那帮宦官不用多管,有事尽管来找我便是,若是不愿等待,可以自行运输献给官家的那些黄金、珠宝。”
“宦官中也不尽是坏人,童贯这小子就不错。”
“童贯是可用之人,可是他的那个干爹么,我总觉的有问题,如此一来,此人倒也不敢重要。”沈方一直感觉吴成便是私通北辽之人,但是这种直觉不能作为证据,而且也无法说给沈括,只好含糊其言。
沈括想起九年前吴成便来敲自己的竹杠,而后拜在慧通大师门下,更是与沈家结下了仇怨,后来虽然表面上对自己甚为恭敬,但是他的师父毕竟是因沈方而死,心中岂能没有怨怼之心。只是现在慧通私通北辽之事已成为铁证,吴成虽然早就是柴勐近前的第一号红人,此次也轻易脱不了干系。喜欢重生大宋征服史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重生大宋征服史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