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宫内，苏念琪在铺满花瓣的水中搔首弄姿，时而抬起白嫩的胳膊，时而又把纤细的双腿从水面以下隆起。
那姿态，还真是不比青楼的女人们差。
“梦曦，你说你主动到本宫身边来伺候着，你家公主就一点没不开心？”
梦曦不想离开皇宫，离开皇宫就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能，这才偷偷背着二公主用银子收买内务府的总管，叫他把自己从陪嫁的队伍里抽了出来，安排在正得宠的惠妃身边。
“回娘娘的话，”梦曦把浸过温水的毛巾在苏念琪的背上来回搓擦，手下的力度更好，“公主殿下现在想着的，都是如何做好白家夫人，根本懒得去管身边人。”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苏念琪抿嘴笑了笑，雾气弥漫在那一双满是得意的眸中。
她能够有今日，完全是靠脑子里的小聪明，起码此时此刻的惠妃是这么想的。而二公主殿下只知道鲁莽行事，想当初她利用德贤妃推自己出去当挡箭牌，若不是及时向唐姒示好，估计早就死了。
心思想到这儿，舒展开的秀眉突然皱了起来，“梦曦，你给本宫的药到底是好使还是不好使？为什么德贤妃宫里还是没有传出孩子流掉的消息？”
梦曦一听这话，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怯生生的跪到一旁，“惠妃娘娘，奴婢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但凡是德贤妃吃了一颗药丸，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民间秘方，不少青楼里的女子都在用！打胎流产是有风险的，可这药丸能够把肚子里的孩子打干净才最重要。
哼！
苏念琪冷哼了一声，斜眼瞟向身子一直在发抖的梦曦，“背叛了一个主子，就未必会对第二个主子忠心，但本宫还是把你留了下来，要想在水月宫站稳脚跟，还得看你有多少本事！”
“是。”梦曦压低身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
她对苏念琪是极度厌恶的，更是在心里痛骂了这贱人一顿，不过就是仗着运气好才攀上了高枝，还真以为自己是整个后宫数一不二的第一宠妃吗？
烛光摇曳，浴室里的水声不断，梦曦极尽可能的装出对惠妃言听计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踩着苏念琪的肩膀一路往上爬。
而就在梦曦服侍惠妃出浴时，唐姒毫无预兆的带着一队御林军冲入水月宫，把所有宫女太监全部控制住。
大门被推开，左右两边守着御林军的队长和副队长，唐姒站在正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屏风上影影绰绰的影子。
“苏念琪，你知道我有多后悔让你多活了这几个月吗？”
如果不是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德贤妃即将出世的孩儿也不会胎死腹中，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不公平的被抹杀掉，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这操蛋的世界。
唐姒对下肢瘫痪的德贤妃发过誓，她会替她们母子二人报仇！
“德贤妃的确怀了男婴，那是归元王朝的长子，更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就这样死在了你的手上。”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至于一直站在屏风后并未露面的苏念琪，从唐姒的嘴巴里得知自己的计划成功，开心还来不及呢，压根就不会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