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都是那么美好,可现实却骨感到不行。
让我们来看看昨天晚上十九给自己定下的计划。
1,看望山姥切国广是达成了,不过靠的是对方主动来找她。
2,学习本丸其他事宜。
3,请药研喝茶,委婉的暗示明示和谐职场美好人生的道理。
这第二条就是个笑话,让她压根没有时间去完成第三条。
她跑去问担任近侍的烛台切前辈。
对方却一脸为难的告诉她,他也才上任没多少时间,自己都知之甚少,希望她能去问前任近侍。
于是她又跑去找山姥切前辈,可他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他建议她去找队伍里监视役了解一下情况。
可队伍里的监视役目前她只认识堀川,接着又去找了堀川,对方正和和泉守在一起晾晒衣物,听了她的话,他有些扭捏的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一旁的和泉守却一脸笃定的让她去找原本在政府就职监察官的山姥切长义。
但当她真找到长义时,对方却笑着表示被分配到本丸后自己对之前的工作内容有保密义务。他又建议她去找近侍了解一下情况。
绕了一大圈,她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更正确的说,是被踢皮球踢了一大圈!
自己这是多不受待见啊,职场里都没有一个同事愿意教教她工作该怎么上手。
她难过的垂着眸,这种感觉和以前学校里太像了。人人都说有困难可以找他们,可她真的找他们有事时却一个比一个推脱得快。
唉…叹着气回到自己房间,十九看看时间便翻出了那套山田前辈指定的黑色和服。
这套衣服也真是奇怪,从头到尾都是黑的,包括腰带,却在后领处用白色染上了一个她看不懂的三角图案。
那图案像是一个扭曲的箭矢。
不过放下头发后是一点也看不见就对了。
门口传来微弱的敲门声,十九听见外面有叽叽喳喳的谈论声音。
“阿鲁基阿鲁基,出来一起踢毽子吧?”
“哇啊啊啊,不要喊这么大声,万一阿鲁基sama在睡午觉呢。”
“这个点不会了吧。”
“一期哥说阿鲁基没有午睡习惯。”
十九拉开移门,打断了门外的对话。
随着她的出现,现场忽然一片寂静,原本拿着花花绿绿毽子的秋田藤四郎在看见她一身黑色后,默默的把毽子藏到了身后。
而平野前田两人则对视了一眼,以最快速度跑开了。
“对不起啊,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们玩。”
十九见短刀们均不说话,便先开了口。只是那语气受先前情绪影响还带着点伤感。
“啊那个,”乱紧张的抓着自己的发梢,努力打圆场“我们忽然又不想玩了呢。踢毽子什么的一点也不好玩!”
他用力拍了拍旁边的秋田藤四郎,使了个眼色给对方。
接收到信息的秋田也马上跟上“是,是的。这种小孩子游戏,真的不好玩。”
十九疑惑的歪头,片刻后理解了短刀天使们的贴心,一定是因为自己不能玩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们不用顾忌我的。”
十九感动的回复,今天是真的没有时间了,不然她一定加入的,毕竟踢毽子什么的,人多才好玩。
忽然感觉袖子被人轻轻拽了一下,十九侧头。
五虎退拽着她的袖子低着头,那纤细的肩膀微微发颤。
“阿鲁基sama不要难过。”
五虎退捏紧了手中的那截黑袖子,咬了咬下唇。
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安慰对方,他难过的时候只要一期哥摸摸脑袋就好了。
人类的生命不过几十年,有来就有去。虽然于他而言这方面的情感已经淡去许久。但她不是,她是人类,她需要亲情爱情和友情贯穿生命来支撑心灵。
即使不知道是她家中的哪位长辈去世,但她一定非常难过才对。
就像…如果有一天她也步入黄泉,自己也一定非常非常伤心一样。
这样想着突然连自己也伤感了起来,五虎退的声音不自觉带上哭腔“还有我们在呢。”
我们是刀剑啊,跨过历史的长河,无论多久都可以陪伴在你的身边。
直到你先一步离开我们…
那只带着温暖灵力的手摸上了他的脑袋,五虎退睁大了眼。
怎么连这种时候她还是先安慰自己…
明明她才应该是在场最难受的那个,却永远把自己置于末尾。
“谢谢你。”
十九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短刀小可爱们是知道自己前面被踢了好大一圈皮球特意来安慰自己的!
麻吉天使!
那边乱捧起了十九的一撮发,垂着眸“阿鲁基,我帮你把头发挽起来吧?还要化些淡妆才是。”
化了妆女孩子就不会轻易哭泣了。
在送别亲人的最后一程上,还是笑着会比较好。
而那个身穿丧服的少女却抽出了他手中的发,浅笑着拒绝了他。
她又揉了揉五虎退的脑袋便抽出了被握住的袖子。
她向他们道别后便一人走远了。
像是不愿过多言语一般,她的脚步有些急。
————
十九再次确认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726。
时间没有错,可为什么大门没有出现呢?
她疑惑的看向一边的烛台切,对方仍一手托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她换好衣服过去找他时就开始了。
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对方的手臂。
“烛台切前辈,为什么大门没有出现啊?”
她已经快迟到了,不免语气有些着急。
烛台切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般,他也一脸迷茫反问“阿鲁基的案内人没有调整罗盘吗?”
“什么罗盘?”
得到少女充满疑问的回答后,烛台切叹了口气“那你的案内人有没有给你发坐标?”
“啊!这个有的!”
十九赶紧调出了那条短信展示给对方看,一边着急的追问。
“然后呢?然后怎么办。”
少女着急的眼眶微红,那黑色和服下露出的手腕白的有些反光,仿佛马上就会化作光点消失一般。
…那身丧服,是家中有人去世了么。
可她不是种花出身么…怎么会有在霓虹穿这身衣服的机会。
烛台切的声线透着安抚意味“你别急。我现在去拿罗盘,然后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便马上消失在了十九视线之中。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看见她拉开移门就跑的那两振短刀便带着一个人出现了。
“阿鲁基!”平野轻巧的跑到她的跟前,和后方拉着另一个人的前田击了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