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离婚?
她有资格替五年后的她来决定吗?
十九感觉有什么不对,她摇了摇头。
却依旧没敢转过身去看路厸。
“转过来,十九。”
路厸灰褐色的眼里已褪去一切温度,他只静静等着她转过身,用一如往常的那双柔软眸子看向自己。
然后那软糯的嗓音会带着调皮的上扬同他说只是玩笑罢了。
中也则忽然上前拍了拍他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间寝室。
“你们夫妻之前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中也保持着冷静慢慢下楼,随后旁若无人的径直出了大门,催动异能藏在了那间寝室的窗外。
话虽是那么说了,可要是sixty怒火攻心动真格的了,那只兔子可能连一击都接不下。
他有些担心。
————
路厸现在只觉得头疼的紧,他的妻子在中午刚告诉他,他可以做爸爸了。
但转眼的傍晚,她就同中也商量着想同他划清界限。
而现下,她又开始唱歌了,一遍又一遍,带着急迫。
“……”
路厸没有说话,他听着十九不停唱着,越唱越急,最后竟然还流出了泪。
他伸手擦掉了那行泪,无奈发声。
“你又被抽走记忆了么?”
十九愣了一下便急急开口,不过又变成了无意义单音。
“别唱了。听我说,我们在三年前的六月十九结婚了,有一个养子叫一成,是你以前同僚的孩子。今天你告诉我你怀孕了,你马上就要做妈妈了。”
路厸一手扶着十九的肩膀,一手安抚的拍着十九的背。
“没事的,被抽走多少记忆都没关系。我会一遍遍说给你听的。”
!!
她没有!她就不是这个五年后的她啊!
十九咬着唇,推开路厸,再次开口。
“我不是xxx…诶?我是xxxx”
她有些崩溃的捂住喉间,为什么?连这个都说不出来?
之前都可以说的,为什么唯独在教官面前说不出来?
“别去想了。”
路厸抱住那个显然已经濒临奔溃的少女,收紧了手臂。
“你越想忘得越多。你身上的禁制解不开了,那就只能试着接受。”
“你知道…”
终是有一句话说出了口,十九抓紧了路厸的手臂,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知道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原本我一靠近你那些铭文就会出现的你不记得了么?”
路厸无奈的直接一把抱起十九把她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他伸手握住了那纤弱的脚踝,细细摩挲。
“但现在就不会了。你看,什么都没有吧。”
被抱着坐上桌子的十九蹬了蹬腿试图躲开那只手。
她思考片刻,忽然没头没脑的就是一句。
“教官你的本名是什么?”
那个握着她脚踝不放的青年手上一紧,他灰褐色的眼眯了眯,手撑上了桌危险的靠近。
“我叫路厸,你连这个都忘了么。”
“大家都喊你sixty.,我一直以为是行动代号,就像是以前学校里大家都喊我nineteen一样。”
十九的语气就像是在进行正常聊天一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已经过了无数遍的台词。
“可事实上,这两个都不像是你的名字。”
快!快想起来你自己就是【万象】啊!
疯狂暗示的十九没有注意到路厸扣紧红木桌面的手。
那双灰褐色的眼又习惯性的闭上隐藏起内里情绪,他的下颌线蹦的紧紧的。
“的确不是。”
路厸开口,那奇特的嗓音平调的陈述他隐藏已久的事实。
“我在一个组织里出生,我本没有名字,有的只是sixty的代号。”
唉?要从生平开始讲起么?
那可以再往前一点吗?再往前一点讲前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