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又疼了吗?”
膝丸担忧的抚上十九肩头,金色竖瞳有些窘迫的左右转了转便一手遮在嘴边凑近十九耳畔。
“用我去万物给你买那个吗?”
青年脸上带着浅淡的红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差不多日子了吧?难受的话我送你回房间?”
那个是哪个?
差不多日子??
钢铁直女十九细细咀嚼着对方的问句,直到对方将内番服外套披上她的肩头才愣愣的睁大眼睛。
“这段日子别受凉了,注意保暖。”
…………不会吧。
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正默默祈祷的十九赶紧将外套还给了对方,那双眼低垂着都不敢看对面那刃。
究竟是怎样亲密的关系对方才会知道这些情报啊。
“没事的,膝丸…前辈。”
怎么也咽不下那句前辈,十九默默移动到先前膝丸为她准备的坐垫处。
动作流畅的分了一个坐垫给趴在门口尚未进门的缘结神,十九规规矩矩的正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膝丸…前辈谈谈。”
越想要咽下那句前辈却越咽不下去。十九下意识的想要通过保留那句前辈来麻痹自己与对方并不熟。
膝丸见十九那副正座姿态,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背着手合上移门,撇了撇一旁从未见过的斯芬克斯猫。
这猫?
吞下疑问,他将十九还给他的外套搁置在一旁也慢慢落了座,当然同十九一样,也是以正座姿态。
阿鲁基之前找过一期一振了么…身上还残留有那振本灵的浓厚灵素。
他有些讨厌那水色灵素久久不愿离去的眷恋姿态。
不过会是什么事同他说要用这种拘谨的方式开场。
薄荷绿脑袋的太刀那双金色竖瞳中疑惑不过一瞬,再下一秒他立刻反应过来,置于腿上的双手握拳,唇几乎都快抿成波浪线。
是結納式的事情吧…毕竟他真拖得有些久了,阿鲁基生气了吗?
仪式的准备比他预想的着实复杂多了,一时半会真完成不了。
“就是…嗯…我觉得吧,有的时候看事情真的只能单看表向的。”
十九托着下巴谨慎开口。
还是单刀直入吧,那些弯弯绕绕的语言技巧换成母语也就算了,这还得翻译一次可真难倒她了。
“你见过蓝色的御守么?和你手上的白色御守是一样作用的,它们都是御守。”
十九看见对面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连带着周身氛围也陡然转变。
于是抖抖索索的慌忙接上以前网上看来的万能金句。
“那个我之前如果有做得不对的,我可以补偿你的。”
诶…一旦说出口后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怎么有种老纸就是玩了你怎么样,补偿一下就好了嘛的渣男言论感。
十九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我现在和你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能理解吗?就是那个,那个御守…”
啊啊啊啊死就死吧。
十九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吐出那句关键台词。
“我没有带着特殊的意思给你御守。”
接下来要被骂了吧…再严重点可能会被打…
毕竟玩完就扔实在渣到人神共愤,换做是她碰见这种事情不揍男方一顿也是不能消气的。
要是被打一顿对方就能消气,她绝对不会反抗的。
唔…只希望别打特别明显外露的地方,不然同别人解释起来她要怎么说?
因为太渣而被猛揍?
然而超乎她的预想,对面那振太刀低低笑了起来,那双眼带上了初见时仿佛蟒蛇一般森冷诡异的暗芒。
金色竖瞳危险的眯起,那振太刀将向来爱惜的纯白御守重重摔在了榻榻米上。
嗓音里带着怒极的颤音。
“那天我听到了…所以你是要和一期一振回高天原么?因为要和他回高天原所以身上带着他的灵素特意来找我撇清关系吗?!”
他是分灵…他去不了高天原…而她却想逃去那个他无法到达的地方。
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他伸出手拽过十九的手臂,语气带上几分恳求及讨好。
“是因为我准备的太慢所以你生气了才同我开玩笑的对吗…”
被对方忽然大力拖拽的力道弄得只能艰难用膝盖支撑着自己别摔刃身上的十九愣住了。
高天原?高天原?!
她因为听不懂高天原这个地名而答应一期跟他回老家的那次?
什么?诶?
什么剧情这?
她该怎么办?她麻麻没有教过她渣了别人后当场对质的方法啊!
“……”
不知道该说什么且怎么说的十九咬着下唇沉默了。
眼眶不知不觉的带上了微微的红色,看上去委屈极了。
“从进门起你就不看我…”
膝丸贴近那柔软的眸,用视线细细描绘着少女微红的眼眶。
啊,眼眶红了啊…
青年喉结滚动,金色竖瞳裹上暗色。
他喜欢她的那双眼…那双眼带上朦胧的湿意与艳丽的微红才是最漂亮的样子。
尽管她哭泣的样子很美,可他是不愿意她伤心的。
只是他现在左胸膛感受到的撕扯感又该怎么办?
仿佛被人生生撕开胸膛任由里面滚烫血液慢慢流干。
无尽的凉意随着她的话语从那里蔓延出来…
他最怕冷了…明明是艳阳的夏季,他却感觉如坠冰窟。
刺骨的冷,唯有眼前人是唯一的热源。
想要狠狠撕扯她…让她也尝尝这种被撕扯的感觉,想用那温暖柔软的身躯来安抚自己几近冻僵的身体。
“哈啊…哈…”
膝丸忽然喘息着垂下了脑袋,拽着十九手猛的收紧,那双手上肉眼可见的爬上了类似蛇鳞一样的花纹,带着诡谲艳丽的美感。
“膝丸前辈?”
十九看见对方手上忽然出现的诡异花纹,顿时被吓的头皮发麻,只能轻轻呼喊着那振太刀的名字。
但手腕上的力道却忽然换了个反向,天旋地转后她的视野里只剩微微泛黄的天花板了。
啥?她被反推了一把摔倒了?
疑惑的翻过身正要爬起来的十九背部却忽然搭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冷的可怕,仿佛隔着巫女服都在汲取她的体温,冻得她抖了抖。
被那只手无情的按下,十九的思考又当机了。她好像…被脸朝下扣在榻榻米上了…
若是双手再被反剪的话不就和她平时上班用的招数一样么。所以膝丸这是恼羞成怒了要把她扭送公安机关吗,呜呜呜求放过。
可一具冰冷冷的身体却忽然覆了上来,原本按在她背部的手缓慢的,仿佛冷血动物移动一般慢慢游走至她的肩,缓慢的扯开了她的领口。
诶?
尚未等十九开口,与那具冰冷躯体相反的灼热吐息便喷洒在她的颈畔,对方左手盖住她的左手将她的手死死扣在了榻榻米上。
“呜!”
尖锐的疼痛从肩部传来,十九几乎是一瞬反应过来对方在做什么。
膝丸咬了她。
恶狠狠的一口。
这是干什么?她虽然做好准备可能会被打一顿…可真没想到会被咬啊!
思绪混乱的十九感觉到对方那只原本压着她右肩的手又极缓慢的滑到了她的腰侧正以一种颇具暗示意味的方式搓揉。
??!!
感觉嘴里都要爆出粗口,十九用自由的那只手反手去勾膝丸的手。
可那只手很快就被扣在身后,压制着自己的太刀松开那块被咬的已经向外流淌温热血液的肌肤,缓慢而郑重的舔舐着猩红的血液。
“你…你想想清楚啊,现在悔悟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十九哆哆嗦嗦的开口,她可没有做要和人打分手pao的准备,简直糟透了。
脑海里已经开始模拟各种被压制住还能挣脱开反压制的寝技,只不过搏击课向来只有充当沙包份儿的学渣脑海里并没有多少这类的知识储备就罢了。
“呵…什么都没发生?”
膝丸的声音里甚至出现了类似嘶嘶的气音。
他扣紧了十九背后的那只手,金色竖瞳中黑色的瞳仁慢慢变得尖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喝你的血么?”
膝丸吮了一口被他的尖牙刺破的娇嫩肌肤,引得十九抖得更厉害了。
“因为…额你受伤了?”
被面朝下压制住的感觉不好受,十九的嗓音闷闷的。
她的血可以疗伤,三日月前辈喝过…所以难道是膝丸受伤了?
前面那个蟒蛇鳞片一样的花纹是咒吗?诶?可房间里只有她和他还有缘结神啊…
缘结神!!!
缘结神还在!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那只小猫咪踱着优雅的步伐出现在十九的视线里。带着满满的恶人笑容,小猫咪舔着爪子悄悄对她做着口型。
【加油哦。】
加油?加什么油??是让她自己解决现在的情况吗?
“阿鲁基可能不知道吧,有一种远远超过时政主从契约效力的契约方式。那也是原本人类同灵物之间最传统的契约方式。”
薄荷色脑袋的太刀带着诡异笑容,唇边尖牙一个用力便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强制翻过身下少女的身体,一手以绝对掌控的力量掐住少女的腮,迫使对方不能合上那微微发颤的唇瓣。
啊好软好温暖…他为什么不更早一点这样做呢…
像她做的一样,他也不要顾及她的心意就可以了…可要是他能做得到这点的话,她早就该是他的了。
那振太刀将唇边的血液尽数喂进少女嘴里,那尖牙又在少女舌尖惩罚一般重重一咬,惹得对方喉间涌出破碎的痛呼。
连带舌尖的血液也被那振太刀餍足的嘬走。
十九喘着气使劲终于推开了那薄荷绿的脑袋。
膝丸的脸上也正延伸出蛇鳞般的暗紫色诡异纹样。那双眼像极了蟒蛇紧盯心仪猎物时的样子。
从头到脚,仿佛丈量着该怎样将她吞吃入腹。
“血契还不够…”
笑着露出唇边尖牙,那阵太刀的手缓缓划至她的脖颈,手指在那脆弱的颈间动脉上细细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