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净化完成后昏迷的膝丸安置在髭切神域内室后,十九将事情的原委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与髭切说了一遍。
当中不可避免地夹杂着髭切老师在线纠正发音与生词教学的环节。
最终弄清事情原委的髭切也只是笑了笑,嗓音甜蜜的应了一句“原来如此。”
随后那双金色竖瞳则愉快地眯成月牙状,笑着开口。
“那阿鲁基是打算怎么办呢。”
他趴在矮桌上,伸出手食指暧昧地擦过十九的唇瓣。
“是打算牺牲一下真的送给天照一个孩子呢?还是打算反抗呢?”
向后仰头躲开对方莫名其妙伸过来的食指的十九皱着眉开口。
“如果不是打算反抗,我为什么要和前辈你说这么多呢。我用霓虹语和你交流很累很伤神的!”
“这样啊。”
髭切忽然坐直了身体,那双眼眨啊眨地看向天顶。
“麻烦了啊,这件事胜算可不大啊。”
“我知道,所以我一开始说的就是自愿参加。”
十九叹了口气,将桌上髭切为她倒的茶一饮而尽。
“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先送我回本丸吧。我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可千万别超时了啊,那只恶劣的斯芬克斯猫一定准备了非常惹人厌的惩罚。
“好呀。不过任务的内容是什么?要我帮忙吗?”
髭切干脆的同意了十九的请求,替内室睡着的膝丸合上了移门便准备送十九出去。
“唉…说了也没用,前辈就算帮忙也会被判定无效的。”
丧气开口的十九,搅了搅手指,踌躇着不知该不该问眼前刃到底愿不愿意与她站统一战线。
“这样啊,好像很复杂呢。”
髭切歪头一笑。
“要不就把那只猫咪切了吧?”
!!?
————
与十九分开后的一期第一个就去找了三日月。
礼貌性地在门口喊了两声却没能得到回应。
于是转身刚要离开,却听门内忽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猛的拉开移门,内室里那振穿着华丽出阵服的太刀正痛苦地抱住脑袋蜷缩在榻榻米上,一旁是被他从矮桌上挥落的茶杯碎片。
“三日月殿!”
水蓝色头发的青年匆忙上前,他伸出手打算将人扶起却被对方重重挥开。
那振太刀抱着脑袋微微偏头,发间的金色流苏恭顺地垂下衬在苍白的脸侧。
三日月眼中的新月带出一分血色,却在下一刻又恢复为皎洁月光的浅淡银色,如此反复似乎正处于某个界限正中不停尝试恢复正常。
“一期…一振…唔…”
可眼中新月却在看清来人后霎时间全部染上猩红的血色。
几乎是瞬间放出浑身灵素逼得一期连连后退。
“三日月殿你…”
一期困惑开口,却被对方带着哑意的问话截断。
“…在哪里?”
三日月单手捂住半边脸慢慢站起,另一手虚空一划便凭空抽出本体刀,将刀尖直直对向一期。
“你把阿鲁基藏哪儿了?”
他执刀的手有些抖,额间满是冷汗,似乎正遭受什么巨大痛苦,却又强撑着与一期对峙。
……
其实从那个小姑娘处得知这场战争幕后之人时他是将信将疑的。
不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小姑娘,而是他担心她受骗了…如若她说的全部属实,那么她便不应存在于世才对。
神久夜…他听过这个名字,仿照天照做的人偶却仗着宠爱偷走了月读的神格试图逃离高天原,最终被天照处决。
多少是口口相传的传闻,许是与事实所悖。
所以在一切存疑的现下,他选择了最为稳妥的解决方式——同调。
他是刀剑本灵,他可以与其他时间线的自己同调从而获取信息。
可同位时间线的同调尚且可行,但他这次要同调的却是五年后的未来时间线。
他可以同调分灵的记忆,甚至控制分灵去勘察更多的信息,但前提是那振分灵最后要以死亡的方式回归他这个本源才行。
他的分灵不必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的分灵应有自己的生活,而他不会干涉。
所以他选择用自己这振本源刀剑来进行同调。虽然是禁忌之术,可于神明来说并无不可。
更何况,如若真要与天照全面开战,今后用上的禁术只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