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紫冰低头浅笑,“好好好,神医就是你,你就是神医,你的名号谁也抢不走。”
夏灵荷皱了皱眉头,听起来确实是夸奖的话,但怎么就那么叫人不舒服呢?
另一边。
欧阳翼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双双关切的眸子,这里面以欧阳雪的最具有代表性,她的眼圈泛红,好像急红眼的兔子。
欧阳翼尴尬的开口,“能不能别像看一只动物似的看着我?散开散开,让我吐口气......”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神却在欧阳雪的身上打转,“哎呀,我的好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眼泪有这么多,我看哪里闹灾荒啊,闹缺水啥的,就派你去好了,保准比龙王还要管用。”
欧阳雪终于破涕为笑,“哥,你就会欺负我。”
“笑了就好办了,你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样了?”
欧阳翼试图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欧阳雪的身上,但他忘记了一件事,强将麾下无弱兵。
能在南阳王府占有一席之地的人,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练家子,更何况他表现得那么明显,不让人在意都不可能。
楚剑双手环胸,直勾勾的盯着欧阳翼,“小王爷,我劝你别玩了行吗?这回是迷药,下回就是毒药。”
清刀皱了皱眉,素来清淡的表情也变得隐隐有些凝重,“小王爷,你喜欢一个人,我们无权过问,但她做得越来越过分,我们不得不防。”
梦衣也不忘添油加醋,“小王爷,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应该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她可是个病人。”
梦衣突然转变了话题,欧阳雪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是失去了一段记忆,什么时候成病人了?
原来,淮刀已经站在了门外。
他好像就在听天方夜谭一样,“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觉你们说得很热闹啊!”
梦衣使劲得挤眉弄眼,想要和大家统一口径。
欧阳翼看懂了梦衣的心思,慢慢坐起来,“也没什么,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有人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他们一个个就紧张成这副模样,正好你来,可以评评理。”
淮刀突然觉得,自己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尴尬得咳嗽了几声,“小王爷,我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把柴火归位,我去去就来。”
淮刀一溜烟似的逃走了。
欧阳翼无奈得笑了笑,微微闭紧双目,“我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到底谁才是最可怜的人?
......
周成欢天喜地的跑了进来,整个人都透着愉悦的光芒,“公子,有天大的好消息,我们知道欧阳翼他们的下落了。”
薛子木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似乎不为所动,“外面看起来可真热闹啊,是有什么节日吗?”
“节日倒谈不上,但好像有庙会,据说在那个寺庙许愿,无论是姻缘还是功名,都特别灵。”
“那你说说看,这么精彩的庙会,他们会不会被吸引呢?”
周成的眼睛亮了亮,“对啊,我们没有必要去找他们了,我们就等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欧阳雪最喜欢热闹了,欧阳翼这个哥哥没理由拒绝妹妹的心愿,只要等到了他们,我们就可以暗中跟踪,不怕他们耍花招。”
周成瞬间化作了一位精明的分析师,帮薛子木分清眼前的形势,薛子木耐着性子听完周成的长篇大论后,才叹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竟然没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你也真是个人才了。”
周成再笨,也能听得出来,薛子木是在挖苦自己,“公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有话你就直说,不要老是拐着弯骂我。”
“我可没想骂你,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我们没做亏心事,又何必暗中跟踪。”
周成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公子的意思是,难道我们要正大光明的和他们相见吗?”
“倒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迟早都会相见,不用着急这一时半刻。我只希望你记住,我们是公事公办,绝对没有徇私的企图,见到他们,自然也可以正大光明,不要有那么多的顾忌。”
周成瘪瘪嘴,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反正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都听公子的。”
薛子木捏了捏眉心,“你呀,就会说气话,你现在满脸写着四个大字,我不服气。估计,你在心底早就诅咒我好几百回了。”
......
夏灵荷一大早上,就守在了门口,没过几分钟,就要出去瞧一眼,好像在等着见什么人。
万紫冰悄无声息的跟在夏灵荷的后面,“可是你的朋友来了?”
夏灵荷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哎呦哎呦的叫唤了起来,“我的好姐姐,你打算吓死我吗?走路也没个声音。”
万紫冰轻轻摇了摇手腕,腕间的雕花玉镯叮咚作响,“灵荷,你自己的问题,不要赖在我身上。我这镯子都这么响了,你权当没听见,我又有什么办法?”
夏灵荷的视线仍然像胶水一般,牢牢的黏在外面,根本没把万紫冰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