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信站在原地,脚下是舒适的草坪,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双手微微松开,体内元力奔涌,他的感知顷刻间变得更加敏锐。
耳畔能清晰地听见,野兽四肢踩扁绿草地奔袭而来的声音,他能明显感觉到微风拂过纤细汗毛时的轻微酥麻,他更能清楚地看见前方野兽的每一个动作,它们的上下颌开合的角度,甚至兽口的一滴滴唾液随着晃动掉落地面的每一个瞬间。
前方三只迅气兽的一切动作都被他在眨眼间捕捉了。
他双脚略微分开,作战靴的鞋尖压紧草皮,目光死扣住那只率先冲过来的迅气兽,在对方跃起的瞬间,他双手便动了。
十指掠过焦灼的空气,拍开野兽跳跃瞬间从嘴角飞溅的唾液,嘭的一声,任信左手掐住迅气兽的嘴,迫使这只野兽张开的兽嘴重新闭合了起来,上下两排兽牙对着空气发生了一次碰击。
他左脚同时后撤,靴子厚实带着凹痕的底板擦破薄薄的草叶,在结实的草皮上书写出颇有劲力的一撇。
左手掐着兽嘴,拉扯着兽头,朝草坪表面坠下,长有黑色粗粝硬毛的下颚与草皮来了个亲密接触。
任信左手按住突出的兽嘴,右手猛然握紧,元力自主涌向右拳,任信瞄准兽头,擦破空气,迅猛锤下!
砰!
伴随着沉闷有力的一声拳击,迅气兽的两排兽牙进行了二次碰击,这次碰击包含着咔嚓的牙齿碎裂声。
鲜血从鼻孔、牙缝、甚至眼球处流淌而下,任信拳下的迅气兽发出低沉轻微的喘息与呜咽,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任信没有在击倒这只体型略小的迅气兽后就松懈下来,而是双手立刻离开地上的迅气兽,同时右脚猛地一踹,将脚下这只迅气兽踢飞了出去。
形似鬣狗的迅气兽在落地后,滑行着压扁一大片绿莹莹的天然草。
在这只迅气兽被他踹飞后的下一霎那,身后又再次吹过一阵风,是另一只迅气兽趁着他挥拳锤击兽友时,绕到他身后,发动了偷袭。
任信面色不变,左脚跟扣住草坪原地旋转,未收回的右脚携裹着轻风,划出一道半圆,又再次从侧面踢中了那只偷袭的迅气兽尖细的脑袋。
唾液溅射间,这只偷袭未遂的迅气兽被任信踹飞到了数米外。
第三只迅气兽见两位同伴都袭击失败被击飞后,前肢连忙用力,爪子扒住草皮紧急刹住前冲的身子。
可它自己是刹住了,任信却又朝它奔跑了过来。连踏草坪数步,元力涌动,右脚用力,结实的靴子重重踹到了迅气兽的胸口,一声闷响后,这第三只迅气兽也飞了出去。
……
……
粉白色的花瓣飞舞,化作一片片细小的花刀,掠过草尖,贴地飞行,倾斜着从冲过来的兽切割过去。
就像是一道道落入人间,飞行而过的粉白色流星,吸引人眼球的同时,也充满了危险的锋利感。
十几只迅气兽的表皮同时破裂出数道小口,一道道细窄的血痕浮现在硬毛下面,血珠在四肢飞奔间滴落而下,在一片片绿草的身子上点缀出片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