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华澜庭没等到天玑和洞明两峰的后续消息,却先后迎来了林弦惊等三人的回归,营造处四子再度聚齐。
这天,最后一个回来的易流年张罗四人在他房间里聚餐。
一进易流年的屋子,林弦惊就一脸嫌弃地说:“狗窝也比你这里整洁干净啊!”
易流年振振有词地反驳:“你见过单身狗收拾房间啊?不都应该是养狗的收拾吗?”
林弦惊被他说得居然无言以对。
四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易流年问道:“哥几个,你们的主修辅修方向都选好没?”
华澜庭说:“我早都登过记了,天玑峰和洞明峰。”
林弦惊说:“辅修我肯定是瑶光峰的阵法机关和天机玄学,主修我还在犹豫,前两峰专一,后两峰博杂,还没想好。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道门第一峰天枢,这样可以分出更多精力研习机关术和预测学。”
诸葛昀闷声答道:“第二和第四峰我都待过,我应该更喜欢第四峰天权峰的气氛,辅修我选开阳峰炼丹,有助于直接提升修为。”
易流年说:“既然如此,我看我们四个还是分开的好,辅修我自然选择喜欢的招摇峰御兽了,主修我就第二峰吧,听说天璇峰的轻身功夫不错,很对我味口,而且这样我们四个占据八个峰,将来门里就是我们四少的天下了。”
四人举杯,林弦惊说道:“好倒是好,只流年你不要拖后腿就行。”
易流年不服:“为什么是我?现在大家都是三山伴月境登堂期,我这趟位面历练后在速度上大有长进,怎么着?要不要吃完去比一比?”
林弦惊嗤道:“同一层次也有高下快慢之分,另外我可是听老慕说澜庭已经迈进入室期了。”
易流年一愣,对华澜庭说:“牲口啊,我紧赶慢赶,本以为能追上你了,三山伴月境之后进阶更加困难,耗费时间更长,澜庭你位面历练中又有奇遇?”
华澜庭淡淡地回道:“也没啥,又遭了次雷劫而已。”
易流年:“而已?好吧,我就呵呵了,你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总是天打雷劈的。不对啊,你的历练遭遇还记得?”
华澜庭心虚地说:“并没有,只对雷劫有些模糊的印象,可能是太刺激了吧。”
易流年怔怔,四下里看看才小声说道:“这样啊,这么说不是我一个人对历练留有印象了?哥哥我有件糗事,我说了你们可要保密。”
林弦惊一听来了兴致:“好啊好啊,快说快说,我怎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易流年做得意状:“所以说你不行啊,只有我和澜庭这样的奇才才能打破常规、与众不同。”
林弦惊:“你病了,你这是极度自恋症的表现,只看到自己的脸大,而看不到脸后面的脑子。说,什么情况?”
易流年幽幽地说:“我就记得吧,我在那一世里有个哥哥。有一天,他有事晚回家,家里就剩下我和嫂子。”
“那天晚上打着雷,我正要困觉,这时嫂子过来说她怕雷声。为了安慰嫂子,我就把她抱在怀里,一起睡到了早上。”
林弦惊听得眼都直了,忙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你哥他回来了吗?”
“然后吧,我哥回来打开了门,看到我和嫂子紧紧抱着睡在一起,他就笑了,说了一句——还是我妹妹懂事。”
三人对望了数眼才反应过来,林弦惊一手指着易流年大声喊道:“你,你,流年你穿越成了女身!”
易流年这会儿突然忸怩起来:“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搞的我现在嘘嘘都想蹲着……”
“哈哈哈!”
一听此言,林弦惊、华澜庭和诸葛昀三人狂笑不止,林弦惊笑得直打跌,最后都翻到了桌子底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趣,有趣,流年,你不会连孩子都生过了吧?”
易流年大窘,面红耳赤地说:“还是不是兄弟了?当你们是哥们儿才说的。我告诉你们啊,千万不能和文茵说啊,不然朋友没得做啊!”
“真不知那些小说里穿越重生成异性的是怎么体会的。”
“……”
又过了半月,华澜庭终于接到通知让他去天玑峰报道。
收拾了私人物品,华澜庭拜别慕倥偬和营造处,只身来到了天玑峰。
天玑峰他并不陌生,以前修缮房屋道路时他也数次来过。
天玑峰山清水秀,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取的是古色古香的风格,尤其是掌峰峰主的唤作毓芳斋的居所,更是门中一大景观。
毓芳传闻是云轶奇失踪夫人的闺名。毓芳斋建在一处气势恢宏高达数十丈的瀑布之上,瀑布正上和左右各建有相连的楼阁,瀑布轰鸣着自主阁之下的拱门喷涌泻出,和高耸的红黄相间楼阁与两侧的高大绿植动静相宜,极具震撼力。
华澜庭报到后被领到一个小院里住下,房间不大,好在是单间。他和另外七人同在一院,他是最早来的,其他新人都还没住进来,所以院落里更显清雅幽静。
进来安顿好不久,华澜庭就迎来了第一位访客,还是蹦蹦跳跳进来的,又是天玑峰大姐头云袖春。
看到华澜庭,云袖春马上把手往后一背,故作沉稳老气横秋地问:“华师弟,一切可还习惯?还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和师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