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回过头去,只见顾薇安踏着猫步妖娆的向自己走来。
刚才楚楚可怜趴在地上、脸上泪痕清晰可见的女子转瞬之间不见了,取而代之又是刚才那个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小公主。
转变的好快啊。
叶清浅不禁在心中感叹。怪不得是演员呢,将情绪驾驭的轻车熟路。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一点真值得自己学习。
还没等叶清浅说话,顾薇安举起手,一巴掌扇下来。
“刚才你嘲笑我了,我和景墨再怎么样,也是你一个新人配嘲笑的吗?”
她心里气极了,是,她不敢对陆景墨怎样,但不代表她不敢对这个女人怎样!
只是,如今的叶清浅不是叶清浅,她只是叶繁星,看着傲慢无礼的顾薇安,她丝毫不示弱,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甩在一边。
“顾小姐,我只是处于好意安慰性的对您笑了笑,嘲笑?怕是您自己心里的想法吧。”叶清浅按压着怒火,又不愿一上来就破口大骂。
顾薇安的臭脾气是远近闻名,说得不好听是臭名昭著,仗着自己被陆景墨宠爱的资本,在演艺圈各种目中无人的耍大牌,欺负新人。
可是那又怎样,自己在陆景墨那里受了气就可以撒在自己身上?凭什么啊?
顾薇安没有扇到叶清浅,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想要扇第二巴掌,可叶清浅也不是吃素的,她一把扼住顾薇安的手,将她整个人用力一推——顾薇安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你这个贱人!”顾薇安咒骂,她用牙齿紧咬着红唇,精致的小脸微微有些泛红,气愤的无以复加,“你有本事勾y男人,你没本事挨巴掌?”
“呵——”她冷笑着,原来不止是自己瞎想,连这个自信到自负的陆景墨的枕边人都看出来了,陆景墨就是对自己这个身份——叶繁星图谋不轨。
可悲。
她想到之前的自己,只有在孩子生病的时候,才有资格拨打陆景墨的电话,然而,每每接电话的总是这个妖媚的女人……
她数不清自己经历过多少个长泪沾襟的不眠之夜,可是她说什么了?而如今只是陆景墨的一厢情愿,自己要白白挨耳光吗?
“我懒得和你废话。”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满脸愠怒的顾薇安,若有所指地说,“说到勾y,谁能比的过您呢?”
她没有明确说出什么,毕竟陆景墨已婚的消息并没有很多人知道,但是顾薇安的脸色却一下子黑了下来。
终于出了一口气,可叶清浅一点大快人心的感觉也没有。
只是她的话像一把把刀,深深地扎在顾薇安的心上,一时间所有恶毒的词汇都淤积在顾薇安脑海里,她眸色一暗,突然站起身,慌乱的电光火石间,她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便向自己手腕划去。
霎时,鲜血淋漓,血顺着她白皙的胳膊,慢慢流淌在黑色的礼服上,如午夜绽放的红玫瑰一般,危险而妖艳。
顾薇安看见鲜血忽忽涌出,她冷眸一笑,将小刀扔在叶清浅脚下,尖叫一声。
“你——!”叶清浅看着这为了嫁祸于自己的女人竟然不惜付出血的代价,不禁瞠目结舌。
她后退一步,刀子上的血迹却不小心沾染了她淡粉的长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