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床上的陆路睡的有些气促。
他紧拧着眉头,十指微微蜷缩着,似乎被困入梦魇。
她身子冷的颤抖,紧紧将陆路搂在怀中,想安抚他躁动不安的内心。
漆黑的夜色。
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子上,劈啪作响,这一夜她总是心神不宁。
或许是担心陆景墨怪罪自己推到了顾薇安,从而怨念更深;但更害怕陆景墨突然造访,让陆路永远离开自己。
她转转反侧,几次轻微的入眠之后又是心悸地惊醒,知道双手捧着陆路的脸,亲眼看着他安稳地睡在自己身边,才安心的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
天气还是阴沉沉的。
叶清浅睡的很安稳,她的胸膛平缓地起伏着,房间内都萦绕着栀子花的淡雅香气,夹杂着阴雨天气独有的清爽,沁人心脾。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旁白空洞的触感让她一阵胆战心惊!蓦地坐起了身。
身边的陆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早已等待在桌旁的陆景墨。
她没有注意到那个黑暗的身影,只是惊慌莽撞的跑出了房间。
“陆路!”她惊呼,眼神也游离开来,私下寻找。
她懊恼,她悔恨,明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怎么还是把陆路弄丢了!
眼角有泪,睫毛慢慢变得濡湿,她吸了一下鼻子,很快找遍了房间的所有角落。
她如同被闪电击中,只是呆呆地凝望着手中的那个手帕。
已经有些脏了,但恍惚间还残留着陆路的奶香味。
“陆景墨——”她失声的低喊,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串号码。
房间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她眼神有些慌乱,半信半疑地走回房间。
那股淡雅的薄荷烟的香气渐渐变得浓稠,萦绕在房间的上空,占领了叶清浅的嗅觉。
她本能的僵立在门口,这个令她心悸的气温,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让她惊醒!
“你配把陆路带走吗。”那个神邸一样低沉暗哑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她脸色惨白,看上去似乎随时会晕厥。
“你把陆路送到哪里了?为什么——”她大步走进屋内,质问着黑暗那个高挺的身影。
砰——
窗子被大风吹开,桌上的一份文件被飘进来的雨点淋湿,阴云暗哑哑的沉下来,一点点吞噬着人的精神,她感到太阳穴一阵生疼。
“为什么要把陆路一次又一次用这种不辞而别的方式带走,你为什么带走了又不对她好,任凭顾薇安欺负他。”
她涩声质问,嗓音微微发抖,呵气成霜。
“所以你要害她?”带着不容质疑的至高无声,陆景墨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叶清浅,
“我没有。”果然,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就同意了顾薇安的信口雌黄,心口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一阵生疼,疼的她眼睛酸酸的。
“你不相信我,或者你根本都不想相信我,这都没关系。”叶清浅冷笑着,“我只要陆路,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