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吓死我了——”坐在车中的周语踩着冷汗,满脸通红,一旁的叶清浅却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两眼目空地望着窗外。
“你没事吧——”她看出了叶清浅心底隐隐的不安,抓着她的手。
五指冰凉,在燥热的盛夏,闷热的出租车里,她额上竟然咩有渗出一丝汗水。
“没有啊。”她淡淡地笑了,嘴角勾出一抹勉强的弧度,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舆论本来就是站在受害者那一方的,没人能会在意什么才是事情的真相。”
“是,我知道的。”她反握着周语,“我只是在担心你,刚担任我的经济人就经历这样的事情……”她低喃,掌心慢慢传来温热。
“哎呀,你想多了,这种情况咱们还是先有个解决方案比较好。”
身后是人潮拥挤的记者,他们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与此同时还有愤怒的粉丝,拉着横幅在游行示威,那耀眼的红字触目惊心。
咒骂声在身后不绝于耳,叶清浅感到耳膜轰鸣。
很快,车子驶向了叶清浅租住的弄堂,在巷子口停了下了。
尖酸刻薄的咒骂声仿佛余音绕梁,在叶清浅的耳边回旋,她攥紧了手指。
“那我先回去了。”她笑着,周语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破败残缺的弄堂,紧跟着下了车。
“怎么了。”叶清浅有些局促,她不愿意让周语知道自己的窘迫,可是今天情况特殊,她也没有办法逃脱。
“别告诉我你现在住在这里。”周语吞咽着口水,难以置信地凝视,近而走向嘈杂的弄堂内。
“周周,你就别去我家里了……”她拉住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之意。
突然,面前的房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几块瓦片顺着房檐坍塌下来,破碎在二人面前。
清风飞扬起地上尘封已久的灰尘,眼前烟雾缭绕,周语皱眉后退着。
“这简直是——”她暗哑,有些嫌弃地环视着周围的地理环境,拉住叶清浅的手。
“你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你好歹也是个演员,不至于沦落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欠考虑,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太心疼你了。”
叶清浅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丝毫不在乎面前坍塌的砖瓦,只是大跨步的迈过去。
“当演员当然没有普通工薪阶层那么容易。”她小鹿一样灵动的眼眸里金光闪烁,周身都被太阳镀上了一层金辉色的光晕,白皙的脸上微微显着红晕。
“我现在还在金字塔的最底端呢,这样的环境我已经很满足了。”她莞尔一笑,脸上的尴尬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还是先去你家看看吧。”周语有些迟疑。
昏暗的楼道里没有一盏灯,楼梯间的窗口低矮窄小,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进来,勉强可以看见走廊的楼梯。
她一步接着一步,终于到了五楼,紧随其后的周语早已气喘吁吁。
她咧嘴一笑,随即打开房门,钥匙刚插进锁眼,屋内就传来嘤嘤的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