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老房子内,光线晦暗。
昏黄的光照在二人急匆匆的身影上,有清风微微拂过。
“溪溪,可不可以听我解释。”他绝美的容颜显得苍白,本就颀长的身子更显的消瘦,细细感觉,似乎他的手指都只有骨头的生硬。
虽然愤怒,虽然绝望,可终究心疼他的不会照顾自己。
“你还要解释什么?我是你口中那个拥有完美人生的溪溪吗?我是即将要和你结婚的未婚妻吗?还有,你说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真的存在吗?”
她的语气从决绝变得黯哑,最后委屈的只能在喉间哽咽着,勉强用气音沙哑着,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恣肆。
“我不知道关于陆景墨和你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他在撒谎。”他失神地望着她,“但是我承认,你的确是叶清浅,我只是向你隐瞒了你曾经的职业,我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这就是你把我像囚徒一样囚禁起来,像傻子一样哄骗的理由,对吗!”
她歇斯底里,声音却极微,可能稍微用力,她就毫不顾忌的泪如雨下了吧,可是她不想在白玉辰面前展示脆弱了,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不,我爱你,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他一步步向前,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万丈深渊,他想要穿越过重重的屏障拥抱她,可这几步之遥却隔着人来人往。
谎言终有被拆穿的那一天,可他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仓促,在他猝不及防的空隙中,收回了他拼尽全力守护的一切。
“我不需要。”她的语气异常冰冷,在漆黑的夜晚呵气成霜,眼神也不再有从前面对自己的温柔和疼惜,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埋怨和憎恶。
“溪溪,你最开始的名字就是叫柳溪,这个我没有骗你,我找了你十几年,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十五年前离开你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开心过了。”
淡黄色的裙摆在冷风中呼啦作响,有乌鸦轻拍着翅膀飞过的声音。
寒气越来越重,粘稠的空气在二人之中流转,交织。
“可以回到我身边吗?可以原谅我吗,溪溪,你怎样都可以。”
呼啸的冷风将暗楚的话语吹进叶清浅的耳畔,她的耳膜轰轰作响,心脏也在黑暗中被扎的鲜血淋漓。
她听得出那声音中的悲怆与苍凉,可她这一时间没有办法消化所有的情绪,蓦然,她抬起了眼眸。
“想让我原谅你。”她一字一顿,“就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
万箭穿心,她说完,绝尘而去,长长的巷子里,每家每户的灯光逐渐熄灭,唯有那个凄楚的身影久久伫立在原地,宛若被遗弃的冰雕,在等带着阳光将他彻底融化。
哀莫大于心死。
她踉踉跄跄地回到家中,虽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但是刚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饭菜的香气。
房间内的水晶吊灯晶莹的亮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这个房间都映衬的更加干净整洁。
周语坐在桌子的对面,笑颜如画的看着叶清浅。
她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坐在桌子的对面,只是开始自顾自的收拾行李。
“清浅——”周语再也沉不住气,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