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天冷了,您别站在窗子口了。”
叶清浅幽幽的说着,起身将那厚厚的毛毯拿起,披在了沐雪梅的身上,她感动的回购头来,叶清浅却回避了那目光,静静坐会沙发上。
“谢谢。”沐雪梅礼貌的笑笑,随即将身上的毛毯裹紧了。
“我不想让儿子重蹈覆辙,我以为我给的就是我能给的最好的爱,所以我固步自封,作茧自缚,直到你不幸坠湖,顾薇安又吞枪自杀……”
她哽咽着,恍惚间看到了叶清浅痛苦的眉头,她明白,那含辛茹苦走过的五年,不是她只言片语就可以抹杀掉的。
“我意识到自己错了。”沐雪梅抬起眼眸,说着走进叶清浅,“纵然你心里有千万般对妈的恨,我都明白,我也没有要求你原谅我,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从心里正式接纳你这个儿媳妇了,只要你愿意,我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不过……”
她幽幽的回头看了一眼陆景墨:“你也有你的选择,你还年轻,我的儿子如果一辈子都是这样,你有重新选择人生的权利,至于你要不要带着陆路,也由你决定……“
”景墨不会一直这样的,我也不会走。”叶清浅站起身,紧握住了沐雪梅的手,“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只要好好照顾景墨,他一定会康复的。”
她的小鹿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寒冬中的一缕阳光,将那些阴森的晦暗顷刻间照明。
“清浅,我这辈子唯一为我儿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让他娶了你,真的谢谢你的不离不弃。”她的眼里饱含着泪水。
“妈,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说了。”她的声音幽幽的,轻轻抱了抱沐雪梅。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星期。
“谁是病人家属?”护士询问着,叶清浅急忙迎上前去,“其实病人现在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可以将病人接回家照料。”
那话音未落,叶清浅深邃的眼眸淌下两行热泪:“这么说的意思是,景墨他有几率清醒过来对吗?”
她眼眸中包含着希冀,目不转睛的盯着护士。
“这个我们倒不能保证,不过,在你的精心照顾下,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出现了几转而上的恢复速度。”
叶清浅欣喜的笑了,在一百多天的日子里,她度日如年,每时每刻都期盼着陆景墨能够清醒,可是虽然不能看着他醒来,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他正在慢慢好转。
似乎所有的疲惫和煎熬都是值得的,她想哭,转过身去,正和周语撞了个满怀。
“清浅,太不容易了,都会好的,都会故去的!”
手术室里,陆景墨平静的躺着。
他还是那么完美,像一个高贵的王子只是安静的睡着了而已,
那整齐的头发,干净的下巴,和一丝不苟的衣衫,就可以看出,叶清浅无时不刻不在最贴心的照顾陆景墨。
“好了,你不要难过了。”
周语站在车外,拉着叶清浅的手,轻轻摇着她的衣袖。
“你看看,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一心扑在陆景墨身上,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你听到没有?”
周语轻轻抚摸了一下叶清浅的头,又深深的拥抱了她一下:“不管遇到什么挫折,永远记得你是有娘家人的,出了事情第一个要找我,听到没有!家门永远为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