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只有一把椅子。
她垂下头去,那红丝绸的布料,坚硬的木椅子,铬的她手指生疼,她竟然没有力气诺丁双腿,那份难过让她也没有力气呼吸,只能静静站在哪里,什么都停滞了,她像是生锈的机器。
无数的声音冲撞进来,她鼻头一酸,终是忍住了那没用的泪水,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景墨,这是谁啊。”
宋初心明知故问,在陆景墨的身旁娇嗔着,浓妆艳抹的她老远就闻到了那刺鼻的情绪爱香水味,更让叶清浅感到头脑发胀。
陆景墨紧抿着唇,他下意识的将紧攥着自己的手松开,却在挣脱的一瞬间让宋初心顺势而入,像一只泥鳅一样攀附在他的身上。
他对上了叶清浅清冷的眸子,那样的凄寒是他从未见过的。
叶清浅紧抿着唇,目光就像冬日里的水面一样,结上了厚重的冰,蔓延出森冷的寒意。
“嗯?”宋初心扭捏着,娇嗔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当着叶清浅的面狠狠的秀了一把恩爱。
五年前,她那样霸道的用企图杀死自己的方式夺走陆景墨,五年后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陆景墨夺回自己的身边。
那份委屈和对爱情的失望让叶清浅无法倔强的反击,她冷冷的抬眼,众人眼里娇柔的宋初心,在她眼里却是那样盛气凌人的、用她那势在必得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自己。
那鲜艳的红唇反射出阵阵油光,反而使宋初心变得更加廉价。
“不认识,我们走吧。”陆景墨的声音极低,又侧着头,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回应着。
叶清浅不言不语,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她慢慢将那肮脏不堪的清洁工服装扔在一旁,随即走到陆景墨的身边。
“你不认识我。”她只穿着那件吊带白色长裙,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清透粉嫩,那瀑布似黑亮茂密的头发倾泻而下,她伸手随意撩到脑后。
那双小鹿眼里有清澈的泉水,潺潺的流动着最后一份殷切和希望。
说话间,她将那带着那颗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钻戒得手举起,正对着陆景墨的脸:“你不认识我,那昨天在迪拜跟我求婚的人是谁?那个为我许下山盟海誓的人是谁?那个从见我第一面到现在无时不刻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人是谁?”
她一气呵成,中间几乎没有停顿,或许她稍微停顿下来,眼泪就会不争气的落下。
那颗钻戒闪耀着最耀眼的光芒,在场的女士无不漏出艳羡的目光,就连宋初心也难以置信的偷瞄了一眼。
陆景墨深知她再也不是那个等着被人去安排命运的小白,她的性子声来耿烈,说到做到,而今,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逼问着自己,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戏要演完,故事要继续,他只能忍着心痛,冷冷的凝望着窗户,不屑一顾的将那钻戒硬生生的从那细嫩的指缝中拔出。
“这个吗?跟你逢场作戏你还当真了?”陆景墨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戒指扔向了公司前的人工喷泉内。
碰——
一阵清脆的声音,水面上溅起小小的涟漪,那颗透亮在空气中划过耀眼的弧线,随即永远的消失在深不见底的人工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