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气温慢慢回暖。
大都市总是处于一种紧张的节奏中,才清晨六点,窗外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各路喧嚣的叫卖声。
周语愁眉苦脸,见叶清浅缄默不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可现在根本就不是对峙的时候,周语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清浅一眼,又无可奈何地回道房间内,将万能的医药箱拿出来。
早晨的气温还是很低,窗子管的很严,可是却源源不断的有冷空气趁虚而入,那伤口已经部分结痂,可还有有血在不断的淌出。
“叫我说你什么好。”
周语愤懑不已,又只能无奈的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为叶清浅上药。
“这个药好的快,但是有点疼,你得忍着点。”
周语慢慢将药膏涂抹在叶清浅的伤口处,果然,接触皮肤的一刹那就仿佛冰冷的刀口在刮食着自己,叶清浅忍不住身子一颤,闷哼了一声。
“还好吗。”
“没,没事。”叶清浅坐定,又端起手中温热的牛奶。
那清甜的醇香在唇齿间驻留,这熟悉的味道让叶清浅想起前些日子陆景墨和自己在一起,每天都会为自己细心的冲一杯牛奶。
想到这,她的鼻头一酸,微微撇过头去。
“清浅,你心里有苦,就和我说出来吧……”周语坐在她的身旁,柔声安慰着,“我不知道陆景墨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想说也罢,只是你的感受,你想哭,或是怎样发泄的吼出来吧,就发出来吧,好吗?”
她一眼就看出了叶清浅内心的脆弱,叶清浅牵强一笑,慢慢转过头来,她的唇薄如蝉翼,苍白的又宛若结上一层冰晶,极勉强的从唇角挤出几个字:“我们离婚了……”
那声音遥远而清晰,周语好向没听见一样,微怔了一下,又随即不可置信的凝视着叶清浅,慢慢攥紧那冰冷的十指。
“你说什么?”她微蹙着眉,嗫嚅着,“清浅,离婚可是大事,你们风风雨雨这么久,终于冲开一切枷锁在一起了,怎么会离婚……”
还没等周语把话说完,叶清浅取出民政局刚刚发放给自己不久的证件,又幽幽地抬起眼眸,她的薄唇紧抿着,自嘲的笑了。
“是啊,走了这么一圈,可能是他有难言之隐吧,……”
她喃喃自语,又倔强的抬头:“不用担心我,周周。”她轻轻反握住周语的手,似乎一切行动都已经在她的计划之内。
“不管发生什么,我一直都在。”周语温柔的回应,轻轻抱住了叶清浅的身子。
“周语,这段时间陆路就拜托你了,等我做完该做的事情,会和景墨一起回来,接陆路回家。”
周语看到了那晶莹的眼眸中满溢的泪水和真诚,无法抗拒地点了点头。
八点钟,周语送陆路去上幼儿园,跟叶清浅艰难道别后才勉为其难地分开,接下来是一场恶战,输赢尚未可知。
叶清浅打开电脑,点开第二段录音文件。
一开始就是鸟的啁啾,喧嚣混乱的中夹杂着人的窃窃私语。
叶清浅愁眉紧锁,侧耳倾听着录音中的一举一动,可是声音太小,底噪声太大,人声太弱,她慢慢转动着音响的按钮,又调节收音器。
“我们就先绑架她……”
“叶清浅不是乐于助人吗,尤其是她眼中的弱势群体,一定会来救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