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我死,我也不会原谅她。”
她执意要走,周语强行将她按在椅子上。
强烈的阳光透过咖啡店前巨大的玻璃窗射进来。
轻透的肌肤,肤白胜雪,透明的似乎阳光可以穿过她的身体,直接投射在低main上,乌黑发亮的、瀑布一样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紧抿着樱花瓣的薄唇,骤然又紧咬着下唇,执拗的不说话。
淡紫色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氤氲的看不清她的神态,可是清冷的气质让人有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这一切都是因我母亲而起。”
周语静静的凝视着叶清浅,眼前的她,就像是海的鱼儿中人鱼公主幻化为泡沫一样虚幻的不真实,她能感受到那身体持续的反抗。
她的睫毛上有濡湿的晶莹,星星点点的轻颤,像是羽扇般浓密。
这时间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听着周语讲述的一点一滴,她也从一开始的反抗逐渐平息,可是胸口中的痛一次次蜇的自己透不过气。
……
“就是这样,清浅。”周语讲完时,眼底早已是溢满着的泪水。
她凝视着叶清浅,那本来略带愠怒的脸上竟然没有表情,清冷的轮廓在阴森的环境中竟显得有些模糊,她惊痛的摇了摇叶清浅的肩膀。
“清浅,你恨我吧,你说话啊。”
“我知道,是我母亲g引你的父亲,真正拆散你们家以后被你父亲天天家暴,实在迫于无奈才求救,可是你善良的母亲为了救我们,失手……都是我母亲的错,这么多年,她一直愧对于你,更愧对于你母亲,一切错误都源于我的母亲,你的母亲真的不是遗弃你,我们家也因为有这样的前科而无法收留你……”
“清浅,你哭吧,你心里有委屈就大声哭出来吧,求你了,你别不说话……”
周语几近疯狂的晃动着她的身体,哀求着,凄厉的哭声不绝于耳。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叶清浅平静的,像是一滩再也不会泛起涟漪的死水,定定的说着。
“阿姨之前一直不让我说,她害怕即使说了你也依旧不会原谅她,可是她病了,我真的不忍心在瞒下去了,如果我……”
“她在哪里?”
叶清浅突然攥住他的手,暗哑着。
那眼神中无助的凄惶让周语第一次看到了希望,想来这是叶清浅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见张婉婷。
周语抱起陆路,一路疾驰到医院。
“就是这了。”
周语用眼神示意眼前的病房,可是来到这里,叶清浅却有些局促。
她曾用最恶毒的的语言攻击自己的母亲,不管是出于不知情还是什么她都愧疚的说不出话来。
“进去吧,阿姨一直在等着你。”
周语饱含热泪,陆路不明所以的看着情绪激动的二人,伸出小手替周语楷去眼角的泪水。
终于,叶清浅定了定神,将大门推开。
窗子是开着的,雪白的窗帘迎风招展,噗啦啦的作响。
被子整齐的叠在床上,桌上的热水尚且还冒着徐徐额热气。
叶清浅的胸口有些沉闷。
她当然记得这样的叠被子的方法,方方正正的,母亲曾不止一次教导过年幼的自己,无论生活多么惨淡,也有细腻端正的生活态度。
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叶清浅的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