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豪门长大的陆景墨,早已习惯豪门的重利而轻义,但凡事都有个度,对于自己的骨肉,总要讲血脉之情。
这是起码的底线。
客厅内空调的冷气已经开到最为冰冷的地步,可陆景墨却感觉自己浑身毛细血管,在散发着热气,迸发着愤怒。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陆景墨的声音冰冷而与刺骨。
沐雪梅诧异回眸,用手指着自己已满是沟壑的脸颊,有些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陆景墨是出名的孝顺,他很少会顶撞自己的母亲,可自从有了这女人,他已经无数次的跟自己吵嘴。
沐雪梅纵然不会对自己儿子怎么样,她将全身的怒气,全部都记恨在叶清浅的名下。
“陆景墨我不知道你是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你要知道,她是一个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而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沐雪梅昏暗的眼眸,散发出一抹殷红的光芒。
“你还好意思说血缘关系?”陆景墨的冷硬的唇角勾抹出肆意的不屑,他几步走到自己母亲的面前,哼笑声:“那我问你,陆路不是我的血缘吗?”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四目相对,空寂的客厅瞬间火花四溅。
纵然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但她触碰动自己的底线,陆景墨依然不会后退。遥想当天她那无助与愤怒的晶眸,他的心就犹如刀割。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度过,二人依然互不相让。
哗啦——
突然红木的窗户,被骤然的风开,上好水晶的玻璃瞬间散落在客厅紫红色的地板上。
“管家,不知道今天会有风吗?”沐雪梅扭头对管家训斥道。
客厅内的争吵,管家早已听到,但他知道自己的职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对不起,对不起。”管家垂着头,听着沐雪梅的训斥。
啪,沐雪梅扬手一记耳光。
驻足在原地的管家脸色迅速的红涨,可他依然一动不动。
“我告诉你,只要我在陆家一天,我就是陆家的老夫人,陆家的事情就要我说了算,这玻璃碎了,我想换什么样的玻璃,就换什么样的玻璃,别人休想插手。”
沐雪梅手扶着腰,训叱着面前的管家,但言语之外却是对陆景墨的敲打。
陆景墨的眸光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映射的挣扎的面容,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累了,更有些乏了。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陆家的事我以后可以不管。至于我的事,你以后也不要管。”陆景墨的语气突然很平淡,淡的犹如一壶白开水。
“你什么意思?”沐雪梅的眸光划过,“难道你不是陆家人吗?”
“我可以不是陆家的人,如果我不是陆家的人,那你就管不到我到底要和谁在一起是吧?”
陆景墨骤然平静的语气让沐雪梅的内心更加的愤怒。
“你威胁我?”沐雪梅鼻腔哼出。
陆景墨耸耸肩膀,冷硬的轮廓带有几分的决绝,“我并不是威胁谁,只是我感觉只有我的离开,或许才是这一切最好的结局。”
“呵呵,好,好,好!”沐雪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