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隽看着叶清浅对他为理会,他将桌子上的饮料打开喝了一口,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想必,他一定会跟你说,他怎么不容易,怎么身不由己,你不要相信他的那些屁话,这世界上又有谁是能自由自在,又有谁能容易呢?”
他对于陆景墨似乎有着天然的敌视。
叶清浅微微的叹口气,纵然柳隽这话是有针对,但是她却无法否认他说的事实。
谁又容易呢?
叶清浅叹口气,她拖开凳子坐在柳隽的对面,微微的笑道:“柳隽你来见我,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陆景墨的坏话吧。”
“切?我哪里有心思说他的坏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可你一句都没有少说。”叶清浅丝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柳隽一怔,连忙摆摆手,“行了,这天亦不早了,我这次过来就是要跟你说声拜拜,我要回去了。”
叶清浅点头,耸耸肩膀,“那门在那面,你自己走就是。”
又一次被怼的柳隽倒也没有生气,将桌子上的包包拿起来,伸伸懒腰,“这不我要过来跟你告别么。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儿,想提前跟你说下。”
两人之间的交集不多,他说的事儿叶清浅本能的认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她下意识的道。
柳隽嘴角微微一勾,“按照我得到的消息,我父亲最近还会来剧组,最有可能就是明天。”
这话一落,叶清浅的心陡然的跳跃。
纵然自己跟柳锦州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可她对于这个男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相反还有着记恨。
柳隽打量着叶清浅的表情,似乎亦能看的出她的所想。
“就像我刚才所说,这世界上有着太多的不容易,太多的身不由己,你是这样,我是这样,陆景墨是这样,同样你的父亲柳锦州亦是这样。”
他的话让叶清浅的心一怔,随后就又嗤笑声,“那又怎么样?有的人会与命运斗争,有的人亦会顺从命运,更有的人亦会丢掉自己的良心。”
不说柳锦州还可,一说道他,她的内心就会不自觉的痛,更会不自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自己母亲晚年所遭受的折磨,她似乎还历历在目。
见其这般,柳隽不由的叹口气,他微微的道:“你对于你父亲的恨,我可以理解,甚至对于他背信弃义你的母亲,你更可以肆意的憎恨。但是——”
柳隽顿住三秒,他幽深的眸光盯着叶清浅,“有一点你不能否认,那就是他对于你母亲的爱!”
“他爱我的母亲?”叶清浅突然反问一句。
她似乎听到最好听的笑话,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她纤长的手指指着柳家的方向。
“如果他柳锦州真的爱我的母亲,当初为什么不去找我的母亲,为什么要抛弃我的母亲?难道说,我母亲还不如你们院内的一朵野花?”
悠然的心痛,侵袭着叶清浅的内心。
话又回到原点,柳隽微微的叹口气,“这就是我刚开始说的他有苦衷。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一定要和你相认,还不是因为对你母亲的爱吗?难道说你叶清浅还能给柳家带来什么好处吗?”
柳隽的话在叶清浅的脑海里不停的回响。
不过她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保持着几分的嘲弄,“我上哪里知道他是如何想的,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柳隽听其这么说,微微的摇头。
“好了,言尽于此。该说的我都说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送!”叶清浅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