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清浅在医院的担架上看到浑身是血的张文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黑鹰队精英。
因为印象里的张文,就像是一个从来永远都不会被打败的战神一样,屹立不倒。
她看着张文浑身是血,颤抖着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却再也不会回应自己一个温暖的微笑了。
“别耽搁了,把人送到急救室去。”她推着担架就把张文推进主治医生的手术室。
可是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医生就一脸难色的走了出来。
“他伤势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呀,钢针穿过胸腔避开了所有要害,但是又紧贴着各种器官。”
身体内部的内脏是十分脆弱的,即便是避开了所有的器官,想要把钢筋取出来,要尽量不让他的身体二次受伤也是十分困难的。
“现在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钢筋取,他有可能死,不取更有可能死。”简直就像在说废话一样,叶清浅没有办法接受。
“我不能让它死,他们原本都已经开始过着平平安安的生活,是我又把他们叫出来的,是我害了他们,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小路失踪的内疚以及张文面临着生命危险时的惶恐,让叶清浅整个人濒临崩溃。
“妈妈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安背着自己的小药包走了过来,看到担架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她见怪不怪地瞥了一眼,皱着眉头:“妈妈,这不是张文叔叔吗?”
他还记得这个男人小的时候,他常常喜欢把自己放到他的手上托起来再放下去。
这个看起来十分粗犷的人,事实上骨子里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温柔,对于小孩子也很和善。
“他现在受了很严重的伤,没有办法回应你。”叶清浅紧紧的抱着安安。
安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有反应:“妈妈我看到了,他还有反应的!”
“要不让我试一试吧。”主治医生看到安安这样一个小姑娘说这种话,当时就愤怒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一条人命,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胡乱接这样的话茬呢?”
“就因为知道他是一条人命,我才说让我试一试的,我也是个大夫,从我八九岁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能够为大人治病了。”
安安学医到现在也有些年头了。
“那一些小的发烧感冒谁都能治,可你要知道这一次你要是治的不得当的话,很有可能他就死了。”
安安认真的点头,然后转过头来,面对着张文满是鲜血的胸膛,轻轻的用手摁了摁。
“您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总不能就是这样看着他有意识的慢慢死去吧,试一试总没有差的。”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一直以来学的都是内里的调和,但事实上大概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接触外科手术了。”
安安学习医术,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因为他知道家里的人都是一群喜好冒险的性子,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到危险当中,而在这种时候他觉得除了自己之外没有谁更能靠得住。
大夫有些为难。
“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你总应该信得过我的师兄,我的师兄是你们这里的副院长,让他陪我一起做手术,你总不会有其他的异议了吧?”
这位主治大夫听他说他师兄是这里的副院长,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