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着,“孟夫人,我在看您儿子刚去世的份上,一直都没有出言跟您计较什么,但是,若是您再这样咄咄相逼,就别怪我也不客气了!”
她说完,看向梅竹:“梅竹,去给孟将军上柱香!”
“好!”
梅竹垂着眼帘,眼泪一直都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孟夫人还想拦住梅竹,但是,一旁的孟父赶紧上前来,拉住了孟母:“你就不要闹了,这殿下还在这里呢,如今我们不是什么将军府的老爷和夫人了,儿子死了,我们什么都算不上,你难道还想要得罪了殿下,让儿子走都走的不安心吗?”
孟父的话,让孟夫人察觉到了厉害,微微咬着牙,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垂着眸子,让梅竹去给孟德元上香了。
梅竹走到了牌位前,看到上面孟德元三个字。
她的眼角泪水一直在往下掉。
“我真的没想到,这才几日而已,我们就这样阴阳相隔了……”她沙哑着声音缓缓地开口:“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揉了揉鼻子,叹叹气,“不过,如此也好,至少,我们不会再想尽办法地想要在一起了!你我这样一人一个世界,或许,才可以安然地相处……”
她说着,给孟德元上了香,然后,转身回到了李念秋的跟前。
李念秋也去给孟德元上了香,然后是饼饼。
上香之后,三人准备离开。
孟父送他们出来。
他看着李念秋,眼底带着些许犹豫,本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微微闭上嘴巴。
从将军府出来,李念秋带着些许疲倦和无奈,缓缓地叹了叹气。
“怎么了?”听到李念秋叹气,饼饼好奇地看向她,“阿秋,你怎么叹气啊?我可还记得,你不是这样喜欢叹气的性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倒也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人生无常……”李念秋看向饼饼:“饼饼,所以啊,做人做事儿,都要为自己而活,因为,你不知道,你能活多久,若是在短暂的一生中,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过程和交代,那就太遗憾了!”
“原来是这样……”
饼饼还以为李念秋要说出多么有哲理的话来呢。
他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除却一些真的信得过的人,我是不可能相信对方,然后,跟对方有什么密切的合作的!”
“嗯!”李念秋在这孩子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真是孺子可教啊!”
“哎哟,你这是做什么?”饼饼有些害羞地在她摸过的地方揉了揉,没好气地说着,“好像我是什么小孩子似的,我可是太孙……”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才六岁的孩子,在我的认知里面,还只是一个上幼儿园的儿童呢!”她说着,将饼饼的披风理好了。
“幼儿园是什么?”饼饼好奇地问道。
“就是幼儿学堂啊!”李念秋淡淡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