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经历了这么多，早已没了什么隔阂，江凌索性问道：“你这个纹身是什么人做的？还有做这个纹身肯定不是为了好看，一定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柳姑姑微微点头解释说：“你说的没错，这个纹身和我们出马仙的修炼有关，关于纹身，你比我懂的多，你现在也有修为，应该能想来这些问题。”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细分之下，修炼的方式分为五种不同的方向和来源，分别是天、地、人、灵、异。”
江凌摇了摇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较为抽象的说法。
柳姑姑解释说：“其实所谓的修为，便是固灵养气，当然，我说的这个气并不是指寻常人的气力，体力，而是由丹田所生，将人体贯通内外的玄气。修炼本身就是玄气累积的过程，通过量变从而质变，便是我们常说的突破。玄气的累积分为不同的方式方法，你应该听说过吸取日月精华这种说法，其实这就是指的天地。”
“其实任何人修炼，都离不开吸收天地灵气，只是各家各派的功法不同，所擅长的也不尽相同，相比之下，龙虎山那些人被视为正统，正是因为他们修炼的法门，主要便是以吸收天地灵气为主，从而达到提升自身修为的目的。”
这些概念，江凌在傀儡术和诡纹术中也有过一些了解，只是和柳姑姑的说法有些不同，于是问道：“那人，又是指的什么？”
柳姑姑解释说：“人本身也可以修炼出玄气，不过和天地自然相比，便显得微乎其微了许多，但也有一些特殊的功法，却能让这些修炼得到显著提升，就比如说阴阳相济，男女双修，就属于这一类。”
“而我们出马仙和五毒教主要的修炼方式成为灵修，鸟兽鱼虫皆有灵气，我们所传的功法就是偏重于这一方向，通过豢养，接触，共生，等许多方式，从灵兽蛊虫中汲取灵气，以到达修炼的目的。你清楚五仙家所信奉的狐黄白柳灰各有不同，但实际上大致方向都是一样，殊途同归。”
江凌继续问道：“那还有‘异’呢？这又是什么意思？”
柳姑姑说：“异实际上算是一种统称，也是刚才所说的几种之外的奇门异术，这种异术种类繁多，有些方式更是匪夷所思，但大多来说走的都是些邪路子，这一类方法往往要比正统的修炼方法效率更高，进境提升也会更快，但这样剑走偏锋的修炼方式也很容易影响到人的心智，得不偿失。”
江凌不由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如果这么说，那这一类的修炼者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人了。”
但话刚说完，他却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突然意识到，倪媛以及自己这只鬼手一定就是异修的范畴。
柳姑姑泛起一丝苦笑，随后解释说：“你这样认为也不能算错，这一类人大多都是些邪门歪道，从古至今就有正邪之分，这些人也常常被人视为魔教，邪道。但实际上，真正区分正邪并不应该是通过所修炼的方式，而是人心。”
“你可知道，五大家族实际上的修炼方式大多都属于异修，这其中当然有不少乔寅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但实际上也并不是没有好人，好比秋铭的沈玲珑和沈靖依，她们沈家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点就连我们出马仙也十分佩服，但实际上她们的修炼，恐怕是你难以想象的修炼方式。”
江凌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但突然发现话题似乎扯的有点远了，于是问道：“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你手臂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又和修炼究竟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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