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直径三十公分左右,看上去十分高档,里面是黄铜所铸,外面则包裹着玻璃水晶,周围有着尖锐的棱角,映射上灯光,如同一件工艺品一样。
江凌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恐怕顶的上两三块砖头。
“能够判断具体是用什么位置击打的么?”
江凌又追问一句,常悠看了看那烟灰缸说道:“伤口非常平整,没有破损,应该是用烟灰缸的底部击打,你看看这上的棱角,如果是侧边击打,脑袋很有可能直接就开花了,这样一来,鉴定报告也不会是被钝器所击打了。”
江凌犹豫了片刻,再度掂量了一下烟灰缸,继续说道:“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来说,如果使用这个家伙,用侧边击打,用足力气,应该能够轻易的一击毙命。”
“你的意思是?对方只是想把人打晕......?”
江凌不太确定地说道:“现在还不太好说,毕竟这凶器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能完全确定,对了,包间里还有其他发现么?比如指纹,衣服纤维等等?”
常悠摇了摇头解释说:“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些,之前仔细检查过了,包间中发现了少量的郑天润的指纹,不过他之前的确来过包间,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死者身上却并没有其他的发现,包括脖颈处了勒痕,找不到半点的指纹,当时凶手应该是戴了手套,另外,在死者附近,还有几处明显的擦拭,清理的痕迹,应该是凶手作案之后,处理过现场。”
两人正商量着,侧面传来一阵骚动,就见朱怀靓不知从哪里把郑天润找了回来,同来的还有聂蔓莹。
郑天润的神情明显有些怪异,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江凌二话不说把郑天润叫进了一个包间。
“你刚才跑哪去了?”
郑天润说话不太利索,听说发生了命案,似乎还和自己扯上了不少关联,原本就有些异样的脸上变得更加慌乱。
“我特么真的是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人不要脸,果然无敌!”
发泄一通之后,郑天润将之前包间中聂蔓莹强行勾引他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江凌不解地问道:“那你既然都出来了,打发了她就完了,怎么不回这边包间?”
郑天润无奈地说道:“我爸在那呢,我敢回去么?你说万一她追过去怎么办?我对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但她要是过去胡说八道说我把她怎么样了,我又怎么解释?你信不信,就当是她那个架势,冲进来之后,真有可能当众来个脱衣舞,再躺地上耍赖,这谁受得了?”
“那你后来呢?”
“后面我出去了啊,本打算把她甩掉,没想到她还是一路追了过来,我看躲也躲不掉了,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话和她说清楚了。”
江凌问:“郭凡林的那个手串呢?他们说后面是到了你的手里,怎么会出现在死者的嘴里?”
郑天润一脸无辜地解释说:“这可跟我没关系啊,那个手串我压根没要,直接就丢进垃圾桶里了。”
“没错,他当时的确扔进垃圾桶了,我在旁边看着呢,这个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