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汾气的脸都白了,咬牙切齿:“伶牙俐齿!巧言令色!”
丁皎皎拢着袖子,倨傲地看着沈汾:“二伯这话就错了,我不是巧言令色,我是实话是说,还是二伯认为陛下亲封的郡主,不值得你尊敬?”
哐当一顶大帽子砸下来,沈汾都晕了连忙跪下:“草民不敢!”
沈三小姐看自己爹跪下,心疼坏了连忙看向叶婉仪哭诉:“婶婶,我父亲不是那个意思,婶婶您绕了我父亲吧。”
叶婉仪饶有兴致地看着沈三小姐:“你这意思,陛下的命令不重要?陛下亲封的郡主当不得你父亲一跪?”
沈三小姐一怔,呐呐道:“可,可我父亲也是她的长辈啊……”
“天地君亲师。”叶婉仪垂眸看着沈三小姐摇头:“你的师傅没告诉你吗?即便是亲,也要排在君之后,我与皎皎那是皇亲国戚,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我是当朝长公主,你父亲就必须要跪。这是规矩,是你父亲坏了规矩,侮辱朝廷命妇在先,就别怪皎皎给他立规矩,好了,皎皎,我们进去吧。”
叶婉仪理都不理沈三小姐,左手拉着丁皎皎右手拉着秦沛,自家老公靠边站就施施然进门。
从头到尾没人叫沈汾起来。
秦瑟拉着几个孩子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要进去吧,得从跪着的沈汾旁边过,不过去吧,站在这里怎么好看?
沈淮在大门口对她们摆摆手:“郑兄,快带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