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解释了一番,而后又郑重地拍了拍时安渐渐耷拉下来的肩膀,再次语重心长道:“少爷我当真是有急事,你这回好好帮我打掩护,等我确定了那件很重要的事,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时安半信半疑地看了眼江策,可是不信江策他还能信谁呢?他虽然觉得江策和往常很不一样了,但还是非常死脑筋的觉得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便也不得不在江策的威逼利诱下乖乖照做,帮他引开了西苑侧门的门房,目送着江策一个人悄悄地走远了。
五日后的江宁府郊外~
看来前面就要到江宁府了,江策这回可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在囧途。一路上蹭过商队的马车,也搭过老乡的牛车,还有很长一段路没有顺路的车时都是自己徒步走过去的。毕竟身上的盘缠只够吃喝和住宿,雇车是绝对不够的。
虽然有那套孤本古籍,但他着实没敢在平江府和周边镇子的当铺去当,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一带的当铺商号几乎都是二叔经营的产业,他若是拿着这些去当了,不就暴露行踪了吗?思前想后,江策还是决定咬咬牙,等坚持到了江宁府再找一家沈家的当铺去当,以免还没等到赵璟,就被家里人给抓回去了。
可是这会儿艳阳当空照,谁说五月的天气是最美的?这五月是阴历五月吧,真的热炸了!之前一路享受着赵璟无微不至的照顾,半点儿没觉得赶路有多难受,如今他算是回想起曾经那些自己没在意到的所有小细节,某人究竟做了多少……
身上仅仅剩下最后两个铜板,江策站在路边的一个茶肆门口,在茶水与馒头这两样相等价位的东西之间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艰难地选择了茶水,毕竟茶水两文钱一碗可以无尽续,两文钱的馒头还不一定能顶饱,最主要的,他极有可能在吃馒头的时候被自己干涸的喉咙噎死。
半晌过后,江策随意地坐在茶肆的简易凉棚里牛饮着并不算可口的凉茶,来往的行人见他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模样,却意外的做着极为难堪的举动,不禁纷纷侧目。因为江策当真向老板续了十几碗凉茶,不仅为解渴,还是在变相的填饱肚子。
茶肆老板在添到第十碗的时候就非常不爽了,面上表情和手里动作都在宣告着自己的不情愿,江策反倒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脸笑眯眯地向老板讨着水。心道:谁叫你门口竖起来的牌子上写着“两文钱无限饮用”,他身上只剩下两文钱,自然是要物尽其用了。
就在这时,隔壁桌的一个老伯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没钱吃饭了?”
江策左右看看,拿手指着自己,道:“老伯,您是在同我说话吗?”
那老伯微笑着点点头,鬓边都白了,脸也全是皱纹,却笑得格外亲切,江策虽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实话,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很实诚地点点头,讪笑道:“呵呵~是啊,让您见笑了。”
谁知,那老伯不仅没有笑话他,反倒是对茶肆的老板道:“老板,您也给这位小兄弟拿两个馒头吧,钱连我们的一起算。”
那老板没啥太大意见,多几文钱进账何乐而不为,江策仔细看了眼隔壁那桌人,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老父亲带着女儿,江策欣然接受礼貌地谢道:“多谢您,本也不好意思白白受您恩惠,只是不曾想这一路钱都用光了,可能要进了城才能有钱,不知您二位是否也是去江宁府的?届时,等我有了钱,定然拿去还给您。”
那老伯带着他那看上去至多只有十三四岁的小闺女,小姑娘年龄虽小,人看上去也十分瘦弱,却格外落落大方地道:“公子不必介怀,两个馒头我和爹爹还是请的起的。”
话音未落,小丫头就被她爹爹瞪了一眼,责备道:“梅娘,不得无礼,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尽量少说话,不然叫别人误以为咱们没有教养。”
咳咳咳咳~江策被最后一碗凉茶呛得不轻,“没娘?”这是起的什么名字,江策不好意思问,也尽力克制着不笑出声来,他尴尬地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那老伯道:“我们父女两也是要去江宁府省亲的,小兄弟也是同路吗?”
江策点点头,回道:“是啊……”答了一句是,却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毕竟他确实没有什么亲人在江宁府,也不知道赵璟到底什么时候会在那儿,真的是一个人,举目无亲啊!
他也没有在路边茶肆多作停留,吃了一个馒头,另一个因为水喝太多,揣在身上准备晚些再吃。作揖告别了那对善良淳朴的妇父女,继续独自一人向江宁府的方向行去。
因为这段路已经临近城门,人渐渐多了,他身上没钱,也搭不上不要钱的便车,只能一路步行,将将赶在落日前进了江宁府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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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与第一卷有所相同情节,但一定不会一模一样的,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为了凑字数的作者。
这里会对前面很多地方没有揭晓的事情一一解释清楚,如果真的是从头看到尾的话,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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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