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看着自己手上渗出来的血迹，也没有擦掉，这才开了口：“你说你追着我，追着华夏，这么多年，都舍不得松开，到底是为什么？”
红袖别过脸去，没有说话，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为她自己而流，还是为谁而流。
这个时候，直升飞机下来一些全副武装的军人，李胜楠和雷鸣安排他们打扫战场，然后就近搜索，自己则来到了白小凡的面前，一看满头白发的红秀，不由大感惊奇：“她怎么了？”
“她终于回归平常了！”白小凡叹道：“让她赶紧进医院，要不然她就要死了！”
“我不行了，我要和你单独谈谈，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你什么也别想知道！”红秀突然说道。
白小凡点了点头：“我们是要好好谈谈了，做了那么短的朋友，又做了这么长的敌人，相信你有很多话要说吧！”
李胜楠在旁边道：“你的伤？”
“你还是先包扎一下，我和她谈谈！我没事！”白小凡说完，俯下身来，忍着胸口的疼痛，把红秀抱了起来，来到了雷鸣的那辆车上，让红秀躺好，自己又坐到了车上，“这可以吧，没有人打扰我们！”
红秀此时却未语泪先流，也许是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修炼一朝成废人吧。
“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红秀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道。
白小凡做梦也没有想到红秀第一个问题竟然会是问这个，不过他几乎没有多加思考，“我喜欢的是那个纯真的天香，而不是你现在这个复杂的红秀。”
红秀沉默了一阵，喜欢总比没有过好，毕竟谁都会选择天香，而不是现在的红秀，她除了家族利益，她已经没有任何别的情感可言。
“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要走了，你再也不要担心我在背后害你了！”红秀幽幽一叹。
“彼此立场不同，我不恨你！”要说白小凡没有恨过红秀，那是违心之言，但现在人已经这样了，恨与不恨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 你不恨我么？我想你恨我！”红秀今天说话总是出人意料。
白小凡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到了这个程度，人大都不会好受。
红秀凄然一笑，“你一定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唯一有爱的日子。”
白小凡一愣，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小鸟依人，美丽贤淑的天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