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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说‘也’？”范闲面无表情：“最开始背叛小伙伴的，难道不是您自己吗？”
范闲冷笑回道。
皇帝陛下却笑着摇摇头，转身走进了那座小楼。
范闲默默地跟了上去。
“这是你母亲当年住过的地方……朕想，你应该已经来过了。”
范闲没有说话。
皇帝陛下再一次自顾自地跟范闲说起了叶轻眉。
那个奇特的女子，已经成了皇帝心中最深的执念。
“朕答应过她，要给她一座海清河晏的江山，朕办到了！”
“然而，你还是容不下她……”范闲叹道。
皇帝陛下虽然没有直说是他一手促成了太平别院的悲剧，却也直白地告诉了范闲：大宗师是不应该存在这世上的怪物。
而促使大宗师出现、拥有远超当世武力的神秘武器的叶轻眉，更不应该存在……
“她当时刚刚才生下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少年的眼睛湿润了，他不能想象那时的叶轻眉是多么绝望，或许，她已经猜到了真相。
皇帝却摇了摇头，冷漠说道：“这个孩子并不在朕的预期中。”
或许曾经一段时间他是爱叶轻眉的，但是那女子强大的能力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尤其是练了那个女子给他的霸道功诀后，那样危险的功法，她也没有提醒他注意，导致他练功练得全身瘫痪经脉尽碎，不能说话不能动，被无尽的黑暗所折磨……
从那以后，他不再相信她，听从母妃的话成了亲……
但那个女子居然还要来招惹他，不惜下药强迫他，甚至怀上了两人的子嗣……
“所以，你想杀我。”范闲忽然明白了许多事。
“但您又担心失去陈萍萍和我父亲的忠心，呵！”范闲嗤笑道：“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太后、皇后和长公主身上……”
皇帝陛下依然摇摇头，道：“不，朕不想杀你。”
范闲点点头，讽笑道：“对，你不想杀我，你只是想物尽其用而已。我真是可怜你的儿子们……”
“其实，你从来没想过要换继承人，李承泽也好，我也好，都是你给李承乾安排的磨刀石……”
见皇帝陛下似乎默认了，范闲越发气愤了。
“我只想过点平平淡淡的小日子而已，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现在又散布什么要我认祖归宗的谣言，是准备给谁做挡箭牌呢？！”
“谣言？”皇帝陛下似笑非笑道：“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就是朕的真实想法？”
“朕的子嗣本就不多，承乾和承泽都去了……现在成年的皇子就剩你跟老大。”
皇帝陛下循循善诱：“老大出身不好，而你，是叶氏后人，只要朕为叶氏平反，你的出身可不比承乾差……”
“够了！”范闲听不下去了，冷笑道：“您若是对我母亲但凡还有一点真心的话，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宫里那几位年轻的贵人，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多少为他们积点德吧！”
皇帝陛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不仅是因为范闲毫不留情的话语，更因为忽然出现的黑衣蒙眼少年。
“老五……”皇帝陛下眯着眼看向来人。
蒙眼少年没有理睬他，径直走向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