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的奇妙不是崔文昊能想到的,这番话的本意是摘清安禄山的怀疑,他只知道李林甫死后,是杨国忠联合安禄山诬告李林甫才致使他死后夺爵,却不知李林甫被整倒后安禄山就成了他的大敌。去年杨国忠就已经向皇上进言,安禄山要谋反。
李隆基70岁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精力让他们互相争斗?干脆做起了和事佬,叫来安禄山询问一番这事就算过去了。
纵观朝廷内外,能与杨国忠匹敌的只有安禄山一人了,李隆基这样处理他岂能甘心?就在前几日,玉真回来后,进宫找皇上去了。尽管她答应崔文昊不透漏安禄山造反的消息,可是皇上是她亲哥哥,身为大唐公主岂能坐视不理?
即便是崔文昊说的,皇上听罢并不吃惊,扭头就告诉了杨玉环。杨玉环当了传话筒,杨国忠再次进言,李隆基不想多事,便想招安禄山前来再做解释,若他不来,反心必现。
那天玉真带着崔文昊的儿子进宫玩,杨玉环便猜到崔文昊要进京了,便通知杨国忠随时关注崔文昊行踪。
崔文昊这个人杨国忠肯定知道,他一个闲职将军,家里有势力的长辈也退出了朝廷,本来没放在心上,妹妹多次提起这个人,让他重视起来,细想之下发现他家长辈正是在要准备攻击他们的时候下野的,难不成崔文昊真有未卜先知之能?找他来问问前程倒也不错。
有了这个想法,崔文昊才被请了过来,听了崔文昊的话,他知道不是真心,便说道:“将军多虑了,安都督很忠心,咱不是怕小人谗言吗?”
“这就好。”崔文昊看他跟自己打哈哈,笑道:“我对朝廷的事不懂,今天初到相府,轻歌曼舞让我开眼,还是以风月为主吧。”
“风月?哈哈哈。”崔文昊忘了这个大笑的人叫什么,只见他起身说道:“崔将军,刚才只不过是开场小序,还看不到风月,将军且稍候,风月在后面。哈哈哈。”
“还有更好的?哎呀,那我可要开开眼了。”
“哈哈哈,不急。”杨国忠说道:“几年前我就听闻有不少朝廷命官找将军赐言,得将军之言者十之八九得到升迁,真乃神算,只恨我不曾跟将军谋面,不知今日可否赐上一言?”
这事挺难,明知他没多少日子了,在别人面前说真话,他非得把杨国忠得罪到天上,崔文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凭他现在的势力,要整垮自己家太容易了,思虑半天才说道:“相国现在如日中天,没有忧虑,只是月亏则盈,水满则溢,我说一个相国的隐疾,若有不周,还望恕罪。”
“哈哈哈,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隐患,快说,无论何事,绝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