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岚音那神态,她心头一抹不安上升,问:“什么副作用?”
岚音脸色有点变,弯身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
这回换相思有点懵。
僵直了身子,她蹙着眉回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嗯。”
相思低下头沉思起来,半晌后她拿起岚音手指的树枋枝扬手便想将它扔出来。
岚音阻止,“你扔了也没用,刚才我已经破了你的血。”
“......”
相思瞪着他,他一派悠闲自得模样,叹道:“神物自身都带着巨大的福气,而你一个凡人,吸收不了那么多福气,自然会将这些转移,也是人之常情。”
“能持续多久?”相思压了压心中狂躁,岚音沉吟:“不多时,月余够了。”
“.......”
她郁闷了。
彻底不想说话,返身抱住被褥,将自己缩在里面,抬眼都不抬,“你滚吧,别出来,让我自己消化消化。”
“也好。”
岚音没有生气,反而对她略微同情,长袖一拂,他的身体瞬间在空气中消散。
独留那根树枝放在床边。
相思凝神看,嘴角一弯,有点想笑,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过这样的副作用。
私欲过盛...?必须找人化解?
这都什么鬼?!
岚音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说让她去找靳容修求睡,求暖床,求化解!
笑哭了。
快到晚膳时分,青儿一走进来便见相思有些奇怪的在屋内做运动,一会跑跳,一会弯腰,青儿大叫一声,拉她过来:“娘娘,你在干什么啊?”
相思挣开:“别管我。”她想了一下午想出这么个办法,不是说她身体内情致高涨吗,那她就靠大量运动来消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累到极限就什么都不会想。
相思身上已出了不少汗,青儿赶忙招素儿进来,“你来看看娘娘是不是又犯病了?”
这俩小丫头自从跟了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素儿摇头,站在原地不敢动。
“侧妃,王爷叫你去用晚膳。”外面传来下人喊声,相思答应一句,继续遮上容颜,从旁边拿了块布子随意擦两下,“走吧。”
“娘娘,你好了?”青儿眨眼,相思瞧她那呆样,“我没病!”
“哦。”
青儿随着她出去。
两人来到主殿时,所有人都在,恭敬而坐,相思先给皇上太后请安,朝靳容修那方走去。
她还喘着,让他狐疑看向她:“你怎么了?”
“消耗体力,好不胡思乱想。”
男人听后皱眉,她又在胡说什么——
坐下,他的手很自然拉住她,让她朝自己身边靠一靠,然而相思便像见鬼一样,差点跳起来。
她不能与他有肢体接触...嗯,为了安全起见,不能。
相思朝旁边看去,见司询月离她近,眼珠一转:“司询姑娘,皇上既然将你和王爷的婚事定了,那理应你俩该培养培养感情,妾身一介侧室,实不该坐在这里,来,我和你换换。”
她的大度又让满屋人看她。
司询月摆手,有点矜持,然而相思已经站起来,与她对换了。
司询月无法,只好坐在靳容修身边。
相思刻意屏蔽来自某位王爷的目光,笑了笑。
皇帝问:“朕让人传的口谕,你知晓了?”
相思赶忙答:“妾身知道却是知道了,只是皇上这等殊荣,实在让妾身有点受宠若惊,太医院...妾身那点班门弄斧,怎么好意思进去......”
她说的是真,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皇帝给她的官职是个什么来头,更别说太医院。
皇帝笑:“无妨,你先进去学习学习,这也是朕和太后商量过的,你放心,朕给你的这个官职不是什么费力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是。”
“老七,你出来,朕也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皇帝话锋一转又对准靳容修,他一怔,随着相思脚步走出。
两人相错,相思一见没她事,赶忙退回来。
靳容修:“父皇有何事尽管吩咐。”
“嗯...朕记得你来这皇陵也是半年有余,之前皇陵倒塌一事朝臣参你,朕还颇有微词,但这次过来让朕看到了你的改变,那件事你处理的也很好,这次皇祭也是如此,等这次皇祭结束,你便随朕一同回京吧。”
“父皇——”靳容修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终于被认可,还有些不知所措,皇帝瞧他那纯善样子,真情流露。
“老七,不要怪父皇严厉,你们身为皇子就必须这样,但只要你们干的好,朕不会看不见。”
“...多谢...父皇,多谢......”
靳容修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然则旁边的太子率先站起:“恭喜七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