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问的太细,眼珠使劲转了转,不知该怎么说。
慌乱道:“回王、王爷,奴才健忘,实在记不得、记不得太多。”
“这些事情记不得却能记得本王与清致的苟且之事,呵,若你都记不得,又如何断定里面的人就是本王?”
“自然是,那段时日除了王爷外无人用过香堂,就算没看清,依照奴才猜想......”
“猜想?原来你那日在殿上说的都是你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小太监一怔,慌忙摇头道:“不,不是的!”
“前言不搭后语!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说!”靳容修忽然厉声,黑沉的双眸紧迫看着他,让跪地的太监没了主意。
他挠挠头,努力组织语言。
靳素烨面色不好,从方才起就拿目光震慑那太监,使得他连头也不敢抬,可毕竟他年纪小又没读过什么书,被一问,就呆住。
空气中停滞几秒。
忽然,太子靳弘旬往前一站,阴恻恻地笑了笑,说道:“不若,让本宫来替他回答....父皇,照儿臣理解,这太监也是个胆小的想必瞧见这种事也不敢多留,没看清也属正常,但那日三弟呈上的证物是真,那抹女子的衣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带入香堂......”
靳弘旬刻意在靳容修身上打转,“七弟,你说你清白,那便证明那件亵衣与你无关吧。”
半路出来个程咬金,将靳容修那一番说辞又打破。
皇帝本已快相信,被太子一说又带了疑问,看向靳容修。
耳机里,相思呵了一声,“你们靳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骂人,波及甚大,连他也带上了。
他不好发作,然唇畔那抹若有似无的笑依然保持,看靳弘旬的眸子透着狠绝。
他对相思做的事他还记得,那晚他在帝京街头立下的誓言也绝对会实现。
靳弘旬,你这太子位,也坐不长久了。
靳容修这次没听耳机里相思说的话,而是反问众人一句:“那日诸位都看到他带来的证物,可有谁仔细瞧过?这样,今天,便来细瞧一下。”
他转身,让一旁人将那女子亵衣拿过来。
及到手掌,他用指腹轻摸那缎料,冷笑一声:“素荷的样式的确是宫女们常配的花绣,只是这料子可不是她一介宫女能穿的起的——父皇,您看。”
他将亵衣靠近皇帝眼前,双指微搓,那布料滑且细腻,离近了看还有细细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