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囚尧身高马大的躺着,手脚皆捆着粗黑的铁链,全身在不住的抽搐。
相思进来后便见此情景。
白庭舟正用手压制他,奈何囚尧因为被喂毒而变得力大无穷的样子根本不是一两个人能制住,相思一见这样不行,只与白庭舟说:“点他的穴,先让他昏迷在说!”
“好!”
白庭舟单指一动,快准狠点在囚尧身上,躺着的人浑身一抽,这才安静下来。
眼睛慢慢闭上。
两人舒了口气。
相思左右看去问:“靳容修呢?”
“回府了,听说是林长卿查出了丝端倪。”
“真是麻烦,怎么事情都搅在一起了?!”嘴上抱怨,然她还是继续手中活,自给囚尧做完手术后他情况时好时坏,总也不能彻底放心,这几日她也在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想了半天让她直觉,还是出在那两枚银针上。
当年能将银针插入他体的人,定是想利用他控制什么。
她暂时给囚尧注射了一针安定,拆开他头顶的绷带,再次去看那伤口。
这一瞧不要紧,一瞧让她心惊一片。
白庭舟行来,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便见被剃掉毛发的光滑头顶,那前几天还在慢慢长好的伤口,此刻却是乱糟一片,伤口似从里面发炎,泛着血糊的皮肉,细看之下还可见几只极细微的小虫在爬。
“怎么会这样?你我每日都检查都处理,不可能会出现这般模样!”
白庭舟惊呼,他行医多年也是吓到,开始深深怀疑自己。
相思从旁边拿起一枚小镊子,轻轻夹起一枚虫子——
“是那只蛊虫。”她声音平淡,凝着在镊子上艰难扭身的小动物,忽然想起什么,忙去翻找之前被放入瓷瓶的两只蛊虫。
一见,她再次震惊。
竟然...瓷瓶里的虫子,竟然死了!
她回望着白庭舟,为了确定便将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虫子倒出来,又将她方才刚捉到的那只小幼虫放在一起。
两只死掉的虫子已经翻了肚皮,而那幼虫在它们周围爬了爬后开始以它们为食!
“庭舟!快将他头上的那些幼虫全部清理干净!”相思面如土青,仅用了几秒思考便做出决定,如今事情已经不能用现代科学解释清楚,也是她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但她还是看出了端倪。
难不成囚尧头内的蛊虫早在这些年的沉睡当中下了卵,这样可以保证在它们离开蛊体时还能存活。
而那两只被取出的虫子因为离开寄宿体,失去了依靠所有很快便死了?
相思猛然想起江慕辞。